我跟著小萱學了幾句他們說話,當下笑著指著他帶的手錶說:“猴賽雷,猴賽雷。”
“一般般啦,百達翡麗啦。”
我臉上陪著笑,不知道咋回事,想上去踹他一腳。
但我不敢,這是財神爺,哪有打財神爺的?要把他供奉起來才對。
“來來來!這邊兒入座。”
“老闆!我們的穴魚做好了沒有!”
大排檔老闆說:“馬上!五分鐘,這魚難收拾得很!”
為了招待遠來貴客,元四筆下午特地去搞來一條野生丙穴魚,這魚死貴,比野生大黃魚還要貴十倍,只在青衣江雅安段的周公河裡有,所以也叫雅魚。
這玩意兒平常住在石頭縫裡,力氣大,還扎人,但特別好吃,平常有筆吃魚的朋友可以吃下試試看,現在應該有人工養殖的。
幾杯啤酒下肚,這老闆也學周圍人樣子,把衣服撩起來一半漏出肚皮,他拍了拍肚子笑著說:“老元啦,該上菜啦。”
元四筆神秘一笑,拿出個木盒讓他看,。
木盒裡是我們用報紙捲成筒子的銀幣,五十枚一卷。
這老闆撕開報紙,抽出來一枚看了半天,臉上的笑意都藏不住。
這香港人雖有錢,但也會找理由砍價,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
他意思是這是銀的,不是金的,銀幣沒有金幣值錢。
這話我無言以對,因為這確實是事實。
這頓飯吃了一個半小時,最終的單枚價格成交,因為沒有同類參考價,我覺得還可以,能接受,對比收購價翻了五倍多一點。
要知道,現在價格炒上天的咸豐大錢,那時不過百十塊錢。
如果那時候以幾百塊一枚的價格,存上5000枚咸豐當千,那我現在就是過億的身價。
老闆走後,元四筆摟著我脖子笑道:“兄弟,明天等我話,我這邊確定錢到賬了你在放貨給他,對了,你東北哪裡的?”
我說黑龍江漠河。
他哈哈笑道:“漠河,怪不得兄弟你不穿秋褲,耐凍啊。”
“我閨女今年22,長的不錯,在國企上班,你有沒有興趣?我給你們撮合撮合?”
我笑著說:“行啊爹,明年就讓你抱上孫子。”
元四筆聽的哈哈大笑,這是隨口開玩笑,我兩都不可能當真。
康定晚上,河道這裡人最多,我突然看到一個拄著柺杖,帶帽子的女的站在河道口,可能是有什麼病,很瘦。
他拿著一張照片見人便問:“請問你有沒見過這個人,這是我爸。”
人都說沒見過,還有部分人乾脆不搭理。
看到她拿的照片,我心頭一顫。
一模一樣,就是我埋的那男的!
見我走神,她臉色蒼白,著急問我:“大哥,請問你是不是見過這個人!他是我爸!已經兩天沒回家了!”
我裝做喝醉的模樣說:“誰....誰是你爸!我不是你爸,你可別亂叫啊。”
見我滿身酒氣,她眼神失望,隨即不在搭理我,繼續拄著拐向前走,問其他的路人。
和元四筆打了聲招呼。
我不敢回頭看,逃也似的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