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久叮囑喝多的人別開車,由沒喝多的送過去,我剛把兩哥們送到地方,聽到了某些“奇怪的叫聲”,心裡突然有種強烈衝動。
肚子下頭像有團火在燒。
“噠噠噠”,有人敲玻璃。
“大哥,你不玩一下嘛?精油大開背,很好玩的。”
“不了,謝謝。”
洛姨出了這檔子事兒,我白天要去接薛神醫,斜著眼看了眼這姑娘的好身材,我忙關上玻璃,倒車出了巷子。
停到馬路邊,我一口氣喝了一瓶礦泉水,又在方向盤上趴了十分鐘,這才感覺那股衝動消了下去,我把原因歸結為自己喝多了。
.....
隔天大一早,為了表示誠意,我和一個寸頭哥們去汽車站等著接範神醫。
不怕渣男錫紙燙,就怕寸頭兩道槓,這哥們嚷嚷說:“兄弟你昨天沒去巷子玩啊?”
我說沒去,有點頭疼回來睡了。
他笑道:“這正定的姑娘我是第一次接觸,那是真厲害啊!”
“怎麼個厲害法?”我好奇問。
“心眼子厲害啊!在床上全是心眼子!想騙我出運費!”
“運費?那小姐是做物流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物流!一看你就是個老實人,我說的懷孕費!簡稱孕費!”
我說你給細說說,咋回事。
他又笑道:“她他媽早懷孕了!先要我電話號碼!然後就想讓我發射子彈!好到時候讓我負責!訛我錢啊!你說這正定的姑娘厲害不厲害!”
他吐了個菸圈說:“好在我眼尖看出來了,要不然,鐵定栽跟頭了。”
從早上到傍晚,整整在車裡等了一天,薛神醫還沒到,我急的又打電話催,但是人根本不接。
這寸頭哥們開始還跟我瞎吹牛嘮嗑,後來他乾脆放倒坐位呼呼大睡,一直等到了8點左右,一輛大巴車進站,這已經是末班車了。
突然,我收到一條簡訊說:“我人到站了。”
人排隊下車,隨即走下來一名手提皮藥箱,身穿白色長款羽絨服的年輕男人,他下車後站在原地左右張望。
我不敢確定,便上前問:“範神醫?”
“我是,你就是項雲峰吧?”
我瞪眼問:“你就是長春會的範神醫?你沒有80多歲吧?”
這人年齡最多二十中旬,面板白白,五官端正,關鍵他長的很“秀氣”,我一時間不能確定它是個男的還是個女的!雌雄難辨,聽聲音像男的,但喉結又不明顯。
這人提著藥箱,笑道:“我太爺爺年紀大了趕不了遠路,我叫範韞白,是我們范家中醫第十七代傳人,由我來幫病人診治。”
我急的說:“可吳幹事答應我的!讓範神醫親自來!”
他笑道:“哦?那你是不相信我的醫術了?”
我忙說沒這個意思。其實我就是這個意思。
他禮貌道: “麻煩你吐出舌頭,我看一下。”
我照做了。
他瞥了一眼就說:“精伏未處,你還是個處男,水不納陽,你昨天晚上大動了陽火,長期熬夜導致你睡眠質量差,平常最多睡四個小時就會醒,對嗎?”
我馬上改變態度,對這人畢恭畢敬,這人可能真是個年輕的神醫。
“走吧,趕快去看一眼病人。”
我點頭,說我幫您拿東西。
他說不用,徑直走向了麵包車。
“起來!讓座!別他媽睡了!”我一巴掌拍醒了寸頭小弟。
半小時到了酒店,在田哥的目光注視中,這位年輕的範神醫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洛姨。
我自然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