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幾時老老實實呆在自己屋中了的?”
錢宸瞪眼:“就算如此,也不該在他屋中等我啊,好歹我還是個……”
蘇伶伶歪過頭,打斷她:“我這不是等到你了嗎?”
她立刻啞巴了。
蘇伶伶從椅子上跳下來,直樂:“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師錦自然是不拘小節,你看起來也不似尋常女子,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在這裡等你了。”
不似尋常女子……錢宸鬱悶:“你找我做什麼?”
“出去說?”
“好。”
兩人並肩走在林蔭小道上。
蘇伶伶興奮無比,拉著她的手,眉眼彎彎:“小宸,我知道你古怪點子多,你且教教我,怎麼才能……討別人開心?”
她雖然不在意禮節和各種條條框框,但是說起這種事的時候聲音還是放輕了許多,小臉一紅。
錢宸差點沒驚撥出聲:“你還沒放棄?”
“噓噓,小聲點,小聲點!”她忙揮揮手,四周看了看,面色更紅,“我怎麼可能會放棄啊,好不容易才遇到自己喜歡的人!”
錢宸遲疑道:“凌大哥與項雁之間……”
自從聽過凌梵的身世之後,她就更加覺得沒法幫助蘇伶伶了。可憐人何苦為難可憐人?
好半天,她終於認真道:“伶伶,你可知道雲鶴劍法?”
蘇伶伶一愣。
半日。
她點點頭:“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也該知道凌家滅門之事。”
蘇伶伶咬咬唇,垂下頭不語。
錢宸試探道:“你在害怕?”
兩人相識已久,凌梵對蘇伶伶很好,再加上這人俊美多金忠犬等各種屬性,錢宸很難相信蘇伶伶會不動心。如此說來,就只剩下最後一種她想要逃離他身邊的可能性了——蘇伶伶怕死。
此前聽到通玄門殺人的事情,蘇伶伶就已經深刻的表現了出來,她對死亡有多害怕。而凌梵家裡還有著那樣一套隨時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劍法,她怎麼可能會不害怕?
蘇伶伶彷彿是一朵冰雕的花,她太冷漠,而且須要仔細呵護著長大,經不起一點驚嚇,稍稍不慎這朵冰雕的花可能就碎掉了。
既然是夫妻,就該明白患難與共。如果連這點勇氣也沒有,又怎麼能恩恩愛愛的過下去呢。
雖然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
蘇伶伶終於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怕死,也怕看到別人死。”
錢宸沒來由的覺得有些憤怒:“你好歹和凌大哥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你就這麼不信任他?”
蘇伶伶莞爾一笑:“你不必生氣,我不相信他,他也從未相信過我。”
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錢宸呆滯的表情,蘇伶伶搖搖頭:“我與他在一起許多年,雲鶴劍法究竟存不存在,到底是不是在他手裡,他究竟藏在什麼地方,我都一無所知。”
錢宸驚訝:“這……”
“正是因為不知道,才更加害怕。”蘇伶伶嘴角一抿,“我不想那樣不清不楚的就送命。”
錢宸目光一黯,搖搖頭:“凌大哥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雲鶴劍法的存在如果真的讓蘇伶伶知道了,那麼蘇伶伶身上的危險也就更多了一分。
蘇伶伶點頭:“這樣就是癥結所在。”
“此話怎講?”
“我一邊又希望他能告訴我實情,一邊又不想他告訴我。所以,在凌府的日子,我就一直處於不安,焦慮,懷疑之中,有如煎熬一般。”
錢宸沉默。
蘇伶伶接著道:“我同他這般死磕著始終不是辦法,不如讓他休了我,我好另覓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