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囑咐了這一句,腳下忽地一滯,乍然問道:“朝歌是內衛對不對?”
“父親打算做什麼?”
裴晉安兩邊唇角下壓,是個滿腹心思的樣子:“沒什麼,就問一問。”
他說完便加快步子往另一個方向走,只剩了裴渠一人杵在原地。時值傍晚,天色徹底黯了下來,風愈發大,偶有幾滴雨水落下但不成氣候。
街鼓聲拼命敲著,好像疾風驟雨將至,連給人喘口氣的機會也不給。裴渠匆匆離了袁宅,空氣清潤潮溼,方寸之間都湧動著風,他騎馬騎得飛快,在鼓聲落盡前出了坊門往家裡趕。
拐進崇義坊,路人便愈發稀少起來,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