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起嫁到蘭國,多見見世面也好,我怎麼就沒這樣一個孫女,竟是些不爭氣的。”
就算是安慰,卻因為離別,染上了幾分感傷。
白壽點了點頭,淚眼模糊,拍了拍白娉婷的肩膀:“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爺爺也不會再說些什麼,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好好保護王上,如果她有丁點的損傷,我白壽不會認你這個孫女的。”
弦月覺得感慨,看著強忍著淚水的白娉婷,心裡生出了幾分難受,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忠誠,對君主的忠誠可以壓過一切,自己盡忠還不夠,還會希望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守護好那個人的安全,轉過身,一直靜靜坐在王座旁邊的鳳久瀾正看著白娉婷,那清澈而又溫和的眼眸除了感傷,還縈繞著如煙霧般的不捨。
弦月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裡嘆氣,她已經對哥哥提過,他也已經做出了選擇,她必須尊重,就像哥哥對替她的那般,不能橫加干涉,無論什麼決定,只有自己,才必須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旁人終究不能為他們承擔些什麼。
有些感情,並不需要朝夕相對,有些人,也不一定非要留在自己的身邊,有些東西,或許真的只有放在心間才會是永恆,哥哥和娉婷姐姐,或許就是如此吧,但弦月還是難過,真的覺得難過,為鳳久瀾錯過這樣一個深愛著他的女子,還有娉婷姐姐的愛情,有情人終成眷屬,可這世上,能成眷屬的有情人又有幾對,就像她,和蘭裔軒明明都說好了,回國之後就會來鳳國提親,可現在,他為什麼不來,他說過,只要是他想要的,宮少華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摧毀,而現在,她費盡心機,把她送到他的身邊,又是為了什麼呢?
“白大人,王將軍,此去蘭國,千里迢迢,不知歸期,鳳國有哥哥,再有你們兩位大臣輔佐,我也就安心了,就算將來我身在鳳國,我也會此刻謹記自己的身份,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盡我所能,護我鳳國安寧,我知道朝中的大臣都覺得本王小小年紀,心狠手辣,半點不顧念昔日他們於鳳國的功勞,但是那些人為禍朝廷百姓多年,實在是死有餘辜。”
白壽扶起地上的白娉婷站了起來,和王景一起,走到弦月跟前:“臣等必當竭盡所能,還鳳國清明。”
弦月點了點頭,繼續交代了幾句,便讓人送他們二人離開。
“哥哥。”
弦月走到鳳久瀾的跟前蹲下,仰頭看著他蒼白消瘦的臉:“白大人和王將軍對鳳國素來中心,行事果決,剛正不阿,哥哥有什麼事情不忍下手的,只管讓他們去做,你身子不好,不能太過勞累,就算是為了我,也要好好保重,再不要像從前那樣,不分晝夜,批閱奏摺,若是那樣,我在蘭國,必定牽腸掛肚,日日憂心。”
鳳久瀾笑著點了點頭,撫摸著弦月的臉,滿是不捨:“輕痕會照顧好我的,這麼多年你不在我身邊,我都熬過來了,哥哥會等到天下太平的那一天,然後親眼看著我的月兒回來,陪你共享太平盛世,看著我的侄兒們長大。”
那一天,雖然不是觸手可及,但是也不會遙不可見,他相信她的月兒,他似乎已經看到那一天,他的月兒和蘭裔軒兩個人手挽著手站在一起,而他的身邊,成群的小孩圍繞,他們看著這邊,臉上滿是微笑,身後,還有多年來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邊的娉婷。
弦月點了點頭,見鳳久瀾的眼神瞟向一旁站著的白娉婷,拍了拍鳳久瀾的手,站了起來,指了指鳳久瀾身後站著的雲輕痕:“輕痕,我有話要對你說。”
弦月向前走了兩步,雲輕痕緊跟著,鳳久瀾突然出聲:“月兒想要什麼嫁妝?”弦月轉過身,晃了晃食指:“什麼都不要,我鳳弦月,鳳國上下擁戴的新王,就是最好的嫁妝。”
弦月笑著說完,拽著雲輕痕就往外走,離開前還轉過身,順帶將門關上。
“王上,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