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拉住了弦月的手,弦月轉過身,表情陡然變的嚴肅而又認真:“蘭公子,你就沒什麼話對要對我說的嗎?”
蘭裔軒鬆開弦月的手,從懷中取出一白色的絹布遞到弦月手上,將四角拉開,黑白相間的顏色,陽光下隱隱可以瞧見紅色的血跡,一點點的,並不是特別的明顯,可若是仔細些,還是能夠發現。
“蘭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弦月看著蘭裔軒還有手中的蝴蝶珠花,眉頭皺起:“你已經發現了。”
蘭裔軒盯著弦月的眸光,那是不容任何置喙的肯定。
弦月收起掌心的珠花,點了點頭:“確實很像,就像那個叫藍影的女子和我一樣,若是不熟悉的人,乍看之下,必定會覺得一模一樣,幾乎難以分辨,但是熟悉的人,只消一眼就可以發現,你在安城買給我的珠花,在三皇子的壽宴上染上了血跡,這一點我是清楚的,但是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會在意。”
從看到藍影的那一瞬,她的心裡就已經生出了疑竇,若是依照蘭裔軒的意思向鳳國提親,不會找一個和自己如此相像的女子,她們兩個,到底誰是誰的替身,這實在是太過容易惹人遐想了,哥哥不就因為這件事還覺得不快嗎?她相信蘭裔軒不會這樣做,相信就是相信,沒有那麼多的緣由,如果一個愛惜性命的人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還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段試探嗎?那個人還是蘭裔軒,所以對於珠花,她才會看的那麼仔細。
“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要來?”
弦月轉過頭,不再看蘭裔軒,直接在腳下的草地上坐下,雙手抱著膝蓋,看著屋頂那嫋嫋升起的炊煙,落日的餘暉,那一層淺薄的光輝,還有遠遠的,隨風飄散著的香氣,充斥在鼻尖。
弦月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拔出地上的草,聚精會神的,蘭裔軒沉默了片刻,突然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看著她那隻不安分的手。
“對於這件事,蘭公子是一無所知的嗎?”
弦月抬頭,與蘭裔軒的視線相對。
“憑蘭公子的本事,就算是王后的本事通天,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可能一無所知,如果你不想我嫁到蘭國來,為什麼不阻止?就算是這邊阻止不了,大可以讓雷雲雷安向我通訊,甚至是一封書信都沒有,蘭公子你根本什麼都沒做,我說的對不對?”
蘭裔軒沒有說話,身邊坐著的這個女人,她的心思比起常人不知玲瓏剔透了多少倍,這些事情如何會一無所知,他確實什麼都沒做,就算真的想要做些什麼不讓她來到自己的身邊,可事實就是,到最後,他還是改變了主意。
不想她來,陷入兩難,可又怎麼捨得?
“蘭公子心裡是想的,我就是怎麼想的,就算這個地方危機重重,還能危險的過死亡谷嗎?我想和蘭公子在一起,這樣的決心不是那些未知的危險能夠改變的了的,我來了,或許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但是蘭公子,如果我不來,或許就只能錯過一生,我不想蹉跎我的人生,留下過多的懊悔,更不想辜負你的心意,相比於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官家小姐來說,我已經是很幸運的,可以嫁給自己認識並且喜歡的人,我權衡思量了很久,心裡還是想來,所以我來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來不會後悔。”
蘭裔軒抬頭,隔著連綿的房子去遙望遠處的青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對弦月說,又像是在告訴自己。
弦月轉過身,看了他一眼,伸手直接握住了他放在草地上的手,故意將手中拔草弄出的汙泥擦在他的手上,然後在蘭裔軒轉過身的時候,得意的挑了挑眉,笑出了聲:“蘭公子,你要對我說的就是這些嗎?為什麼要讓我離開,你總要告訴我原因吧,我千里迢迢的都已經來到蘭國了,在馬車內憋了近一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