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乎沒有人去攀登,可那也只是“幾乎”而已,倒也並不是說絕對沒有,所謂世事豈有絕對呢!
因為此時,我忽然發現山下有人朝山上而來。
那是一個藍衣人,蒼茫之中一條天藍色的人影極快地從山腳向山腰奔行,縱然山路峭直,嶙峋崎嶇,可是對那奔行之人卻似乎毫無影響,腳步移動之間,在這山路上簡直就是如履平地一般。
從此人的腳步看來,來人果然是輕功絕頂。
難道來人也同我一般想要去那聖宮嗎?
轉念一想,我心中頓時釋然,或許那人正是從聖宮出來的人也不一定,如今趕回聖宮倒也不足為奇。
我靜靜地立在雪地之中,等著那藍衣人的到來。
當然,由於我衣衫並下是深色,所以,如果我靜靜地立在雪地中的話,要想發現我還真是不大容易。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藍衣漢子,已然極快地向我所在的這個山腰急奔而至。
那是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的漢子,行至山腰,藍衣人雖然微微有些氣喘,可是聽他悠長的脈息,很顯然,此人是餘勁未竭。
能夠一口氣爬到這裡卻沒有半絲疲倦之色,來人內力之深厚果然是非比尋常。
由於山腰已然被一片冰雪所覆蓋,再往上行卻也無路可尋,不過顯然,藍衣人似乎並不驚慌。
似乎早有準備,藍衣人一個轉身,已然從背上的包袱中,拿出了兩根約有二尺來長的鐵棒。
只見那兩根鐵棒一般大小,一般模樣,一頭是一個圓頭,平實無鋒,而另外一頭則為一個圓錐形,鋒尖而銳利。
莫非這藍衣人想以此工具登山?
說起來,這倒算是一個好辦法,有了工具的輔助,的確能夠讓將登山的困難度減低許多。
藍衣人將兩根似絹非絹的柔軟之物輕輕地系在自己的手上,然後才分別將那兩根鐵棒緊緊地繫了起來。
來到冰寒硬滑的絕壁邊,藍衣人仰首向上一望,在確定了一條可行的路線之後,只聽他口中輕喝一聲,瞬時,手中的一根鐵錐已深深釘在頭頂上的絕壁之中。
輕輕一躍,藍衣人穩穩地站在了釘在絕壁上的那根鐵棒上。
仔細選好了一個位置之後,藉助一蕩之力,藍衣人將手中另一根鐵棒插入頭頂的絕壁之中。
依靠頭頂上的那根鐵棒上彩帶所依附的力量,藍衣人輕輕地蹲下身來,順勢在絕壁上一拍,利用強大的反作用力,藍衣人將第一根鐵棒輕鬆地拔了出來。
少了立腳的鐵棒,一時間,藍衣人已是腳下懸空,整個人在根綵帶的作用之下來回地晃盪。
雖然如此,藍衣人的神色卻沒有一絲慌張之意,看樣子那根綵帶倒是牢固得緊,藍衣人根本不擔心它會斷裂。
上不見其頂,下不見其底,此時的藍衣人除了那根系在手上的綵帶,全身已無絲毫著力之處,仿彿隨時都可能從絕壁上掉下來一般。
一陣寒風呼嘯而來,強風過後,藍衣人乘著風勢稍緩之機借勢輕輕一蕩,頃刻間已站在了第二根鐵棒上,雙掌緊緊地貼在絕壁之上,身形牢牢地穩定下來。
第四章素衫老者
如此情形不斷反覆,時間雖然不太長,可是藍衣人已向上行了一段好長的距離。
看來這樣的爬法,方法固然極好,做起來卻極為吃力,當然,如果沒有極高的內力修為,別說用這樣的方法向上爬,就是想一想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藍衣人那樣獨特的上山力式,的確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隨著時間的消逝,在我頭頂上的藍衣人已然漸漸地成了一個極小的藍影,一陣雪花飄過,恍然間,那人已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到現在我才發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