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開始她還聽得雲裡霧裡,心裡是氣不打一處來,到後來抿嘴笑,果然還是朋友比較有法子,知道如何對付男人上鉤比較有效。
“行,那就照你說的辦。”
來參加聯誼的人很多,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彩色燈光晃得人眼花繚亂,臺上的活動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江梅的活動放在壓軸,她也不擔心,也不必生出擔憂,於是盛裝就在臺下去坐了坐,做的位置現言,男女女女投過來的眼神,光怪陸離,耐人尋味,男人是以欣賞尤物的眼光,女人則是嫉妒不甘的眼神,甚至有的男人壯了壯膽子,前去搭訕,還沒來得及說上兩句,就被她堵了一肚子氣回去,這個女人口氣太盛氣凌人了,完全不講人放在眼裡。
同在一邊坐著的蘇致誠只是輕輕地往她的方向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壓根兒就沒有心思參加這次聯誼,都是家長逼著過來的,他只好面前過來坐一坐,等著表演正式開始了,就偷偷走掉。
陪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好友顧啟年、岑以臻、呂舒,顧啟年是個瘋子,平常裡就喜歡這種場合,所以這次他會來,顧啟年也是功不可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勸過來了,不過此時顧啟年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裡,意味深沉,他盯著對面坐著的江梅,喝了口汽水,含糊不清地講:“致誠,你覺得那邊的那個女同志怎麼樣,身段看起來不錯,長得……暫時看不清,燈光太暗了,不過我猜差不到哪裡去,還有哦,你剛才往她的方向瞅了瞅,有意思?”
蘇致誠吃進去的一口蛋糕噴出來,糊了顧啟年一臉。
顧啟年的臉色甚是好看,咬牙切齒,齜牙咧嘴,往日的偏偏公子氣度不再,對著怒目而視。
蘇致誠憋著笑,遞過一張紙巾,“兄弟,不是故意的,你說的話嚇到我了,我可是有物件兒的人,你這樣說,到時候黎珍知道了,會生我氣的。”
“喲,黎珍,黎珍,滿腦子都是她,我看你是中毒了,全世界就你的黎珍最好,可是偏偏又不能將人家娶回家,等得人家多辛苦。”
說道心坎兒上了,蘇致誠嘆氣,“我也想,現在不是正在家裡鬧嗎,死活都不同意什麼的。還要我來參加聯誼,你們還為替我兩肋插刀,是吧,將我綁著過來,還看著我。”
顧啟年被噎著,本來就是,他真的搞不懂為什麼蘇致誠這麼死心眼,掉在一棵歪脖子樹上,還是一兩年,死活都不肯再看別的女人一眼,就愛看黎珍,弄得全世界好像就只有黎珍最好,顧啟年覺得他真是沒救了,花花世界明明如此美好,美女到處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是他的人生信條,多好,是不是?
顧啟年懶得同他講話了,端了飲料就朝著江梅的方向走去,剩下的三個大男人坐在邊上面面相覷。
蘇致誠感概,“浪蕩。”
岑以臻接茬,“□□。”
呂舒繼續,“……我還沒想好說什麼。”
哈哈,頓地,三個人一起笑起來,聲音洪亮,惹得正走向對面的顧啟年回頭看了眼,表示不屑。
哥們兒,這叫享受人生,你們不懂。
顧啟年將飲料推到她面前,拽了一句英文,請問旁邊有人嗎。
——有。
顧啟年剛粘在凳子上屁股僵了僵,旋即還是坐下,繼續和顏悅色地搭訕。
——我們來玩個遊戲,如何。
美女不所動。
顧啟年摩拳擦掌,繼續講。
——現在我手上有一副撲克牌,其中有四張不同的,上面分別畫著人像,你可以從中挑選一張,如果有你看中的,請告訴我,我會給你一個surprise。
他說著就將撲克牌扔向美女的面前,等待著她的動靜。
江梅有些煩,準備起身走人的,可是,有一張人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