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毫不猶豫地開口:“貓。”
他說:“貓抓的。”
溫敘嵐:“……”
他看了眼那隻奶奶的小貓:“你這傷口很深,而且很長。”
“對。”
岑源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頸側,低垂著眼,好像很委屈似的:“它媽媽,也有可能是它爸爸抓的,抓完我就跑了,崽子都不要了。”
溫敘嵐其實沒有很懷疑,他在意的點是:“你去打疫苗了嗎?”
岑源完全沒有打疫苗的概念:“什麼疫苗?”
溫敘嵐回憶起岑源家裡那邊好像是沒有狂犬病的:“狂犬疫苗。你被野貓抓了,當然要打狂犬疫苗。”
岑源哦了聲,不是很在意的模樣:“沒關係。”
溫敘嵐:“?”
他語速都快了一點:“你知道狂犬病是什麼嗎?”
岑源唔了聲:“一種得了後會發狂咬人的病?”
溫敘嵐:“……”
溫敘嵐低嘆一聲:“我喊我司機過來,送你去醫院打一針…你是剛才被抓的吧?”
岑源先說是,再說:“沒關係吧,我不太想打針。”
溫敘嵐不解地看著他:“這個病很嚴重。”
岑源一臉掙扎:“我不想打針。”
“為什麼?”
“我說了…你別笑我。”
溫敘嵐其實聽到這話,就隱約猜到了一點,但他還是說好。
於是岑源就低著頭,很難為情似的說:“我…怕打針。我覺得打針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溫敘嵐倒沒覺得有什麼好嘲笑的:“但你不打針不行,狂犬很嚴重的。”
岑源不說話了,可他臉上的抗拒很明顯。
他表面上是像小孩子一眼耍脾氣,但心裡卻開始瘋狂計算要怎麼讓溫敘嵐理解到他需要陪。
只是岑源還沒開口,溫敘嵐就又輕嘆了口氣:“我陪你去,可以嗎?有人陪的話,你會不會沒那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