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姜格像是飛了起來,季錚的手臂緊緊地箍在了她的腰間,他的呼吸還有空氣流動的聲音在耳邊呼嘯著,視線內,籃球館地板上的三分線條由近及遠,急促的運球聲在空曠的籃球館內帶著急促的回聲,像是拍在了她的心臟上。姜格的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快,最後,身體往前衝撞了一下。
“砰”得一聲,姜格身體落地,男人的唇擦在她的耳邊,柔軟溫熱。
他輕聲道:“現在投進了。”
姜格的心臟像是衝出了身體。
從籃筐裡下來的籃球拍擊著地面,最後,滾落到她的眼前。她的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所有的急躁、緊繃和煩惱都隨著這一下土崩瓦解了。
她像是中了劇毒,而季錚,是這世界上唯一能救她的解藥。
姜格的身體活動開,後來幾次她不需要季錚抱著就能投進去了。籃球伴隨著聲音在籃筐沿兒轉一圈後落進籃筐內,姜格高高瘦瘦的身體在籃筐前跳躍,巴掌大的臉透著粉色,像動漫裡的朝氣活力的健氣少女。
投籃上癮,越是投進去,越是樂此不疲。怕她體力不支,半個小時後,季錚叫了她一聲。
“姜格,我們得走了。”
抱著籃球跳躍的動作一頓,姜格在籃筐下回過頭來。她沒帶口罩,丸子頭因為運動變得有些鬆散,因為運動而潮紅的臉頰旁有些碎髮,毛茸茸的。
她沒說話,一雙大眼睛看著季錚,因為劇烈運動,她喘息動作帶著胸腔起伏著。
“我明天好好吃飯。”她嗓音有些啞,語氣不明,卻讓人心底有些發癢。
季錚看著她淺棕色的瞳仁,心下有些無奈,但唇角已經勾起,心軟點頭,道:“好,最後十分鐘。”
十分鐘後,兩人從籃球館出來。
北方的冬季很蕭瑟,學校沒開學,只開著路燈,高高的白楊樹杈光禿禿的,地面偶爾有落葉被風捲起,打著璇兒在腳邊飛過。
剛出了一身汗,姜格重新被包得嚴嚴實實,她戴著毛線帽和口罩,走在路沿上。後來幾次投籃,她終於投中了,現在心情是放鬆愉悅的,走起路來像小企鵝一跳一跳的。
季錚走在她的旁邊,他站在馬路沿下面,還比姜格高了一點點,他垂眸看著姜格走著,眼底映著光,時而小聲提醒著她不要摔。
校園裡只有落葉被風捲著刮過地面的聲音,還有兩人踩著落葉時發出的細碎聲響,兩人走得不快不慢,抬眼望去,一條長長的馬路,像是永遠沒有盡頭。
這個地方是教務處樓,馬路對面是欄杆圍起的操場,教務處樓有點高,上面爬滿了爬山虎的藤蔓。冬季沒有綠色,只有枯黃,看著有些凋敝。
姜格正走著,突然停了下來,她站在了教務樓的後面,樓面最高處開了一盞孤燈,燈光溫柔細膩,覆蓋在她身上,在地面上落下一個短短的影子。
季錚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姜格回過頭來,說:“過幾天我要在這個地方拍戲。”
劇本她已經看過了,季錚走過去,和她並排站在一起,抬眼看著那盞燈,問道:“什麼戲”
“吻戲。”姜格說。
季錚眸光微動,垂眸看向了她。
姜格側身站著,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站著的季錚。男人的臉部輪廓被打上一層暗影,像是暗燈下的雕塑。鴉羽般的長睫下,清黑的眼睛裡光芒很淡,讓人看不清楚他是什麼情緒。
姜格望著沉默不語的季錚,她眼睛裡是男人的倒影,聲音很輕,像是春風吹過。
“你忘記了我。”姜格說。
季錚濃長的睫毛微動,他眨了一下眼,再睜開,裡面的光芒變濃了。
姜格看著他的眼睛,繼續道:“也或許你從未記過我。和我一起打工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