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是先傾斜,然後再往上,呈波浪形。
可還沒等進入水洞,我就感覺身後一沉,轉身往後一看,發現張燕受不了水壓已經昏死過去,連呼吸器都從嘴裡掉了出來。
在深水中昏迷是極度危險的,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許多,伸手一把按住她的嘴,緊接著摘下自己的呼吸器,用自己的嘴巴覆蓋住她的嘴巴,把她嗆在嘴裡的水吸出來,然後把呼吸器塞進她嘴裡,單手抱著她繼續往裡遊。
結果剛處理完張燕,秦教授也不行了,我趕緊給張堅強使眼色,讓他捂住秦教授的呼吸器,別掉出來。
我們幾個門外漢本來潛游的速度就慢,現在就更寸步難行了,最後還要靠周碧瑩拖拽著我們一點一點往裡遊。
就這麼遊了十來分鐘,我們終於發現了水洞的盡頭,一鑽出水洞,身上的壓力驟減,說不出的舒服,我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後上來的周碧瑩,趴在水洞出口,摘下呼吸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也不知道該說我們運氣好還是不好。”
“什麼意思?”
周碧瑩苦笑一聲:“要是再晚五分鐘,我們的氧氣就會用光。”
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張堅強,吐著舌頭:“這不挺好的嗎,說明咱們福大命大,不光躲過了那黑大串子,連這水洞都沒能擋住咱們。”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沒錯,咱們是進來了,但怎麼回去?”
張堅強瞬間沒了動靜。
他們鬱鬱寡歡,我卻絲毫沒所謂,反正我是出馬仙,死在哪不是死。等力氣稍稍恢復了,我就檢視張燕和秦教授的情況,除了張燕嗆了點水之外,倒也沒什麼大問題,做了幾個人工呼吸也就醒過來了。
一聽說剛才我在水洞裡跟她‘打啵’,這娘們竟然破天荒的臉紅了,張堅強和秦教授知道甄甫玉在附近,不敢亂開玩笑,周碧瑩可不知道,苦中作樂道:“上學那會兒,歷史老師說,古代女人露腕即為失節,你都被人親了,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了?”
周碧瑩本來就坐在水洞邊上,結果這話一說完,直接被甄甫玉一腳給踹了進去。周碧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從水裡爬出來,嚇得小臉煞白,一個勁兒的大喊這裡鬧鬼。
我們沒時間跟她解釋甄甫玉這回事兒,而是簡單默哀了一下那對被土龍塞牙縫的父子。除了可惜之外,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負面情感,一來是剛認識,沒啥太多感情牽絆,二來是這個世界任何事物都是相對的,領著高薪工資就要承擔等量的風險。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而後,我簡單打量了一下我們身處的地方,是一個偌大的地下洞窟,到處都遺留著人工開鑿的痕跡,地上遍佈著很多直徑一米的小水窪,這些水窪極深,裡面全都是水母,像是天然的生物燈,將洞窟照的藍光閃爍,拋開遇到的危險不談,倒也算得上夢幻。
看著影影綽綽的洞窟,張堅強一陣疑惑:“老趙,你說水洞裡那麼多水,咋就沒把這洞窟給淹了?”
我就一山溝裡的窮酸鄉民,除了對邪物懂點之外,哪明白這些。末了,還是張燕給他解惑,輕描淡寫的一句:“用過馬桶嗎?”
張堅強想了想點點頭:“在秦教授家用過,咋了嘛。”
“跟馬桶一個道理。”
張堅強這小子似乎有問不完的問題,盯著水洞,又問:“你們說,虎頭他們能躲過這一劫嗎?”
我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咋的,你跟他磨出交情來了?捨不得?”
“那倒不是,我就是擔心他再冒出來給咱們搗亂。”
一旁的秦教授撇了撇嘴:“你快拉倒吧,只要你別給我們搗亂,我就燒高香了。”
說實話,張堅強這混小子在搗亂這方面的天分還真是無人能及,雖然有的時候很頭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