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我們都在尋找那個缺口。
彷彿呼應池內心最深處的呼喚,她在他的心湖投下一顆石頭,立刻激起漫天的漣漪,讓他情難自禁。
“跟著我沒有錦衣玉食,沒有名車大宅,更沒有一屋子的傭人伺候。你真過得來?”
把醜話先撂在前頭,以免她將來懊悔責怪他。誰說他剛正不阿的?根本就是大老奸一個。
喬羽書賊賊地朝他咧嘴一笑。“上山來這兩個多月,我哪天不是吃苦當吃補?”他沒錢有啥關係,回去跟她老爸拐就有啦。
“兩個月還不夠考驗一個人的忍耐度。”
“那我給你一輩子的時間,讓你盡情磨練我。”夠大面神了吧,這麼急於投懷送抱,當真是連裡子都不要了。
夏元赫以食指摩挲著她的小嘴,心事蕪雜地說:“婚姻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推託之辭。你不願乾乾脆脆地接受我,是因為龍依旬?或者戴平?或是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人?”
“都不是。”
“是。不要急於否認,我是旁觀者清,你割捨不下她們,因為你不是一個薄情寡恩的人。你的內心不肯為任何人騰出空位,又不忍心拉下臉,去傷害那些崇拜你、愛戀你的她們。如果我們是阿拉伯人,是回教徒,說不定你會娶十個八個老婆,以滿足大家。但是我辦不到,在情感上我是絕對的自私。”
“謬論發表完了?”他是又好氣又好笑。“現在可以做點正經事嗎?”
“什麼正經事?”
她的問題夏元赫用一記深吻作為解答。
喬羽書後腦勺枕著他的臂膀,雙手環向他的頸子,與他深情擁吻,執意纏綿。
四周好靜,靜得能聽聞彼此低低的喘息和怦怦的心跳。
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連話都懶得跟她講的男人?
但他不說話卻比說話的時候更能撩撥、侵佔她的心神,在她看來,那類善於滔滔雄辯的男人,之所以讓人退避三舍,是因為他們總是目空一切,用了太多的口沫把人與人之間美好的想象空間給塞滿了。
他不一樣,沉潛內斂,狂轍、自負得人人皆知,可沒人討厭他,只有敬畏和仰慕。
將臉埋進他滿是花草味和些許皂香的襯衫裡,她的身心頓時酣暢無比。
喜歡他的味道,男人的味道。
閉起眼睛,安心地把自己交紿他,掙出肉體,將自己拋向寧謐的高空,徹底地享受擁有和被擁有的美好感受。
她是真的墜入愛河了,她想。
“我們結婚吧。”她像在提議買一隻棒棒糖一樣輕鬆。
“不需要多一點時間瞭解我?”夏元赫撫著她的長髮,眼底仍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汪洋,
喬羽書很肯定地搖搖頭。她這人說風就是雨,百分百的行動派新女性。
“你呢?你需要多瞭解我一點嗎?或者我乾脆現在就向你做個簡報:本人喬羽書,芳齡二十有五,東大企管系畢業,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體重四十九到五十五公斤之間,血型O型,天蠍座,個性開朗活潑,從小到大隻得過兩張獎狀,一張是熱心公益,一張是友愛同學……”
“羽書、羽書!”龍依旬突然走進研究室,讓依偎綢繆的兩人駭然分開來:“你們忙完了吧?”她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呃,忙完了。”她怎麼像摸壁魁,如影隨形地跟在左右?“有事?”
“你答應陪我下山買東西的呀!忘了?嘿,子曰,人無信不立喲。”
“噢。”孔子沒事話那麼多幹嘛。“那,我回去換件衣服。”
“不必了,我的車子就等在門外。”
龍依旬是開了一部QX4的休旅車上山來。
“我也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