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誰都能使好的。比純粹修煉長槍,需要耗費更多的苦功夫。才能發揮出此等兵刃的奧妙所在。而且此等兵刃步軍槍兵用得多,馬戰敢用此等兵刃,可見巴郎應該對此頗有信心。
“雷青,小心些這個餓狼巴郎,他可不是等閒之輩。”申屠雪低聲對雷青囑咐著說:“尤其是他的標槍投得很準,你得多注意躲閃。”
雷青輕笑說:“多謝申屠大姐提醒。”也不再多話玩罵陣,回手一拍馬,烏騅便如一陣颶風般的衝了出去。
“擂鼓。”夏侯桓手一揮,下令道。
“咚~咚~咚~”
一位赤著膊,穿著燈籠褲,膀大腰圓,渾身油光錚亮肌肉的壯漢。揮舞著偌大的鼓槌,往戰鼓上狠狠擂去。
一聲聲雄渾厚重的鼓聲,直擊心扉,震得人血脈賁張,豪情大發。
兩軍之中的戰場上,雷青距離對方已經只有七八丈了,正即將加速時。巴郎卻是陰險的猛然抽出一支標槍,粗壯的手臂一掄。
標槍銳嘯聲中撕破空氣,速度又快又疾,如電似梭般擊來。很顯然,巴郎在標槍之術上,下過極深的功夫。那一記標槍,來得是又疾又狠。
話說雷青此時的修為,也絕非等閒。一次次的磨礪和交戰下,讓他的修為和鬥訣都突飛猛進著。尤其這最後一次,兩場惡戰後,又得了枚黃金晶核,讓他的修為在淬鍊之中,同樣已經達到了白銀初階的巔峰狀態,隨時有突破的可能性。
從修為上而言,倒是和那個巴郎旗鼓相當。兩人相鬥,拼的是各自本事,拼得是血氣悍勇。
面對撲面而來的明器標槍,雷青自是渾然不懼。手腕一抖,銀蛇便劃出一道弧線,精準的掃中了標槍,格擋開去。
但這一來一去,雷青失去了先機。兩匹馬即將交錯時,鉤鐮槍以一個陰險刁鑽的角度,朝雷青面門上捅去。
可別小看了巴郎這一招,實則暗藏殺機。若是雷青敢側身躲開,那麼他便能成趁機將鉤鐮槍往後一拉,以鉤鐮切入雷青後肩膀,割斷他的手臂。
但是雷青乃是出身自千年軍事世家,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之中,見識各種奇怪兵器也是必學之課。又怎會不知鉤鐮槍的妙用?
銀蛇疾馳如電,彎曲的銀芒,如同一條電蛇般激射而去。槍速極快,後發而先至。“鐺”得一聲,直接打在了鉤鐮槍桿上,將其激盪而去。
兩馬錯身而去,各自手臂隱隱發痛發麻。雷青微微驚訝這巴郎膂力強大的同時,巴郎也暗自心驚,這小白臉果然是有些手段的,力量幾乎與他伯仲之間。
要知道,在血狼軍中,巴郎也是出了名的膂力強,雖說遠遠比不上宇文虎那種妖孽變態。但也是軍中的佼佼者之一了。而這個喜歡吹牛的小白臉,力量竟然也如此之強?
各自收起了輕視之心。
戰鼓,開始激昂了起來,層層疊疊,一浪高過一浪的鼓聲,激盪得人熱血沸騰。見識到巴郎的狡詐和力量後的雷青,反而是見獵心喜。衝去一陣後,勒轉馬首,繼續向巴郎衝刺而去。
巴郎這一次故技重施,又是先投標槍,再用鉤鐮。招數噁心無比,但雷青早有準備,直接側身一躲,避開了標槍,早已經蓄勢待發的銀蛇,綻放出了強烈的道道銀蛇星芒,如狂風驟雨般的將其籠罩而去。
對於巴郎這種陰險貨色,唯有壓制,不斷的壓制才行。這也是雷家戰訣的宗旨之一,以攻代守,不斷進攻,以摧古拉朽的方式,勇猛精進,擊潰敵人。
但巴郎手段也是頗為不俗,使著一杆鉤鐮槍防守起來,也是密不透風。鐺鐺鐺的,不斷化解著雷青的每一招每一式。
兩人的戰馬朝著同一個方向奔跑,雷青如蛆附骨般的盯著他,各種兇猛招數不斷。雷青的雷家戰訣,已經被他逐漸修煉到了大成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