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都呆在那裡,很忙,也沒心思去幹別的了,再說有了宋思雅,對別的女人也沒那麼多興趣了,但對玉鳳卻仍想個不停。在晚上,我常會想起她那美麗的身子,想到她怎樣在我身下喘息,怎樣要死要活的擺動,但她卻一直在避著我,令我很失落,我知道我對她做的那些讓她很難接受,卻抑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就是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的愛她。
對宋思雅我一直沒有動手動腳,嚴守著男女的界限,可能是我的慾望已從別的渠道發洩出去了,對她反而不那麼熱烈的想得到她的身子。每天只要看到她,跟她說一陣子話,就心滿意足了。
正當我為賺錢的事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卻聽到一個訊息:姥姥姥爺去世了。
這個訊息恍如晴天霹靂,震得我發矇,我怎麼也不相信那麼結實的老兩口竟突然之間去了,隨後我才知道,他們二老竟是死於九舅之手。
他們是被燒死的,那天晚上九舅回家,姥爺姥姥很開心,因為九舅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說是公司忙的很,玉鳳也做了好菜,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在臨睡前九舅給兩位老人燒上炕,把爐子弄得很旺,因為那天很冷,他怕兩位老人冷,沒想到炕燒得太旺了,在他們睡著時竟將炕燒著,兩位老人也被燒死了。據推斷,先是煤氣中毒,然後才是炕燒著了,否則兩人能跑出來。
可想而知,我的九舅是怎樣的心情。他的孝順在村裡是數一數二的,對父母極盡關心體貼,卻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卻害死了父母。
我與九舅披麻帶孝,跪在門前,迎接來弔唁的人,全村的人幾乎全來了,一者二老人輩分極尊,二者九舅的在村裡的地位很高。
我心想姥姥姥爺這樣去了也未嘗不是好事。他們生前享受,極為得意,死法也安祥,沒有痛苦,不必感受死亡的恐懼,如果他們再活幾年,就要開始得病,受病痛的折磨,即使九舅再有錢,也無法可施,而且每天在想著自己快死了,有這麼一句話:“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恐懼”。這樣說來,他們也是有福的了。
我與九舅還有兩個親戚坐車到火葬場,將兩位老人火化,回來的路上,我看著九舅,心有些發悶。他是平頭,魯迅式的頭髮,根根筆直,風吹過,就如同吹過田野一般,發出嘯聲,鬢角已經花白,雖是染了發,仍有些露了出來,幾天沒刮鬍子,顯得很滄桑,也很憔悴,他緊緊的抱著骨灰盒,生怕別人搶去一般,讓我心酸。
我又想起了當初老爸老媽的死,我也是這麼抱著骨灰盒,別人誰也不準碰,一直抱到墳前,將幫忙的人推開,自己一個人將他們埋了,手被鐵鍬磨得血肉淋漓,仍不知道痛,旁邊的人都忍不住落淚,我卻沒有眼淚,我只是在想,我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流眼淚,免得老媽在骨灰盒裡看著罵我。現在想來,當時我的表現就深入人心,他們就覺得我這個人不是一般人,是個異種,這種傳奇色彩一直伴我終身。
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老剛過頭七,九舅又有一個大動作,要跟玉鳳離婚!
如果說,上次在姥姥姥爺的葬禮上我對他的感覺好點了話,那麼現在我比以前更恨他了。這是個不知好歹的人,我想跟他劃清界限!玉鳳那麼完美的女人,他竟不要,跟鎮裡的小蜜勾搭。
以前我也不大在乎,男人嘛,有錢了,自然會花心一些,但他竟然玩真的,讓我挺不理解的,也覺得他的功夫不到家,定是讓人給套住了,俗語云:糟糠之妻不可棄。玉鳳哪點不配他,也許是因為沒給她生個男孩?唔,大有可能!我一推理,就明白了個大概。
雖說九舅有文化,可重男輕女的思想也是很重的,總覺得自己沒有兒子繼承香火,對不住祖宗,也對不住自己這麼大的家業。一定是他那個小蜜跟他有了,還是個兒子,他才走出這一步,要不然,不會將這麼好的一個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