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驗的結果很不錯，各項指標裡沒有有毒物質的蹤影，基本上都是些人體可以代謝的東西，但方源就看不懂了，光靠這些東西，所謂凝香散的效果是怎麼達成的？

神木參的效果好，還有一個被認證過的人參皂苷，可眼下這凝香散中的成分，基本上都是方源能夠理解，並且不止一次出現在藥用領域的。

方源搖了搖頭，如果凝香散有效果，那隻能說這些成分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化學作用，亦或者……以現在的檢驗裝置，還有一些有效成分無法被檢驗出來，但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凝香散不管是內服還是外敷，對人體都沒有毒害。

“你這玩意到底幹什麼用的？”胡家豪疑惑的問道。

方源也不隱瞞，直接道“一款宮廷秘藥，內服養身，外敷養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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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厲害？那你給我搞一點。”胡家豪現在跟方源是一點都不客氣，不過這也真是把方源當真兄弟看的表現了，這傢伙的脾氣就是這樣，喜歡交朋友，但是有度，或者按照幾十年後的說法，叫有邊界感，等他表現的沒有邊界感的時候，說明他徹底接受你了。

方源擺手道“你要這幹什麼，這是給女人用的。”

“我可以給我媳婦用啊！”胡家豪理所當然的說道。

“……行吧！回頭我再配一點，你拿回去給弟妹試試。”方源無奈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人從江淮大學出來，騎上腳踏車往回走，結果經過之前吃飯的國營飯店時，看見一個男人從裡面走出來，眼睛通紅，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正是之前在飯店裡被熊的廚子，錢策。

方源把腳踏車慢了下來，胡家豪一熘煙都騎過了，見方源停下後，又調轉車頭回來，看方源看錢策，好奇道“怎麼了？”

“之前在飯店裡面跟人吵架的那個，叫……錢策是吧？”方源問道。

胡家豪搖頭道“我不知道，誰沒事幹記一個廚子的名字，你想幹嘛，請他回去燒飯啊？”

方源琢磨了一番，然後問道“個體戶的事情你知道麼？”

胡家豪有些意外的道“你訊息夠靈通的，個體戶的事情都知道了？”

“我聽說首都那邊已經出現一些個體戶了，國家也釋出了相關的法令，鼓勵個體戶的發展。”方源說道。

胡家豪還是有些意外，然後小聲道“是有這麼一件事，工商總局跟上面寫的建議書，現在知青回城的數量越來越多了，可這麼多人，國家可安排不了這麼多工作，所以工商局建議開放個體戶，讓那些回城的知青自尋門路。”

“那你說我能不能申請到一個個體戶的資格？”方源問道。

胡家豪一愣，猶豫了一下後道“那東西也沒聽說要申請啊！政策既然下來了，想辦就辦唄！”

方源卻笑了笑，政策確實下來了，今年三月份，廣州知青榮志仁在廣州創辦了“容光”小食店，這算是最早的個體戶了，然後很快，江淮也會有一個年廣久的“傻子”，創立了傻子瓜子。

年廣久一生三次入獄，分別是投機倒把罪和牛鬼蛇神，還有流氓罪，後面兩次且不說，最先一次的投機倒把罪是63年的時候，那個時候敢搞買賣，給你一個投機倒把罪都是輕的，往重了搞，直接給你斃了也不是不可能。

後來年廣久因為成立傻子瓜子，還受到了偉人的誇獎，兩次被收錄入偉人的文選之中，算的上國內改革開放歷程中，數得上的名人了。

但有政策就能自己辦了？不然的很，政策是下來了，但很多時候地方反應慢，根本無法施行政策，所以你要是大張旗鼓的搞，說不定還得惹上麻煩。

而胡家豪說不知道這事還要申請也不奇怪，沒有這個想法，誰也不會專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