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可笑的事呢?
人心是偏的,她知道。可是,偏成容正那樣的,還真的是少見。
既然他們絕情,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容大人,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的心,一向是最小氣,最愛斤斤計較嗎?”她泛起陰冷的笑,望著容耀竺道:“誰都不能對我的孩子動了念頭,誰要動了,那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最後一個死,她說的極冷極冷,讓看著她的人不由的冒起一層雞皮疙瘩。
“上官鳳綰,你敢,”呂氏聽到她這麼一說,扔下了人事不知的容緋月,跑到容耀竺的面前死死的護著,雙眼欲殺人似的緊盯著上官鳳綰。
“鄭伯,容大人不管,那就報官吧,”上官鳳綰根本無視呂氏的怒氣,輕聲道。
“是,”鄭伯因為沒有護住小主子而內疚不已,這會兒見夫人有命令,自然積極的響應著。
“鄭伯,你等等,”容正見上官鳳綰沒有半點心軟的跡象,就語帶哀求的道:“綰兒,你說,怎麼樣才能放了你二弟?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答應,只求你饒他一命,他也是因為受了太多的刺激,所以一時糊塗,才做了這樣的事,他不是故意的!”
對容正,上官鳳綰是徹底的死心了,所以根本不會因為他是龍易的親生父親而有什麼想法。
看著眼前一幕,上官鳳綰的心亂極了,她害怕自己遲一點回來,孩子們就會出事,她承受不起那樣的後果。可是,就如容正說的,孩子們沒事,所以她真的要把容耀竺怎麼樣的,也沒有法子。
報官之後,大不了就是容耀竺關個幾天,容正找人疏通,很快就放出來——到時候,說的只有鎮國府裡的不容,哪裡有人會信容耀竺那麼心狠呢。
想了一下,她望著容正道:“只要你們一家離開,我就答應不追究這件事,”
“不,我們不離開,這裡是龍易讓我們住的,你沒那個權力趕我們走,”呂氏一聽要他們走,立刻尖叫著拒絕道。
要是離開了鎮國府,她們一家只能回容府——她知道,若是自己回了容府,安氏是不會容下自己的。
安氏之所以對自己還算客氣,那是因為自己住在鎮國府,能把府裡的一些事情提前的告知她,讓她有種能掌握鎮國府的感覺。而自己若是離開了,那自己最後一點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以後,她還能過好日子嗎?
對於呂氏的叫囂,鳳綰從頭到尾都是漠視的,她只是把雙眼盯著容正,想逼他做出一個選擇。
容正心裡也為難,他知道離開意味著什麼……離開之後,這輩子,他再也不會有機會再住進振國府了。
可是,容是部答應,上官鳳綰要對耀竺下手,那是自己的兒子,就算現在名聲掃地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所以他無奈的點頭說:“只要你答應永遠不追究這件事,我就答應帶他們離開,”
若是容府不容,那就帶他們去江南。
“不,我不要離開,”呂氏一聽,大聲吼著,一點氣度都沒有,看著到像鄉下人的潑婦。
“兒子重要還是富貴重要?”容正看到她這樣,不由火冒三丈的質問道。
要不是她教不好兒子,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要改善跟龍易的關係,可惜見的機會太少,根本由不得他改變什麼。如今,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呂氏被容正這麼一質問,吶吶的張張嘴,最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在她心裡,富貴是最重要的,可她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出事,只能陰狠的盯著上官鳳綰,希望能威脅她改變主意——可是,她想的太多,上官鳳綰是死也不會留下她們一家人的。
留下他們,等於身邊隨時有威脅,她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