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求婚戒指,不過我還沒答應他求婚,只是覺得好看,所以戴著。」
「和他分手怎麼樣?」
男生注視齊沅的眼,似乎對齊沅一見鍾情,深深愛上了。
「分不了。」不是不分,而是分不了,順序顛倒,意思也截然不同。
「看他來很霸道,咳咳咳,咳咳。」男生劇烈咳嗽起來,一時間說了太多話,喉嚨異常難受。
齊沅走進了房間,拿了水杯接了溫水給病人送了過去。
男生不是接水杯,而是一把抓住了齊沅的手。
下一刻他手掌忽然放齊沅腹部。
「看著還有點……像是懷孕。」男生邊咳嗽邊說。
「喝點水。」齊沅感受到男生的善意,所以沒有立刻推開男生的手。
摸了一會齊沅的肚子,真的圓,手感奇怪,男生沒見過這麼大的肚子,哪怕是啤酒肚,好像都沒有這麼大。
拿開手,男生接水杯喝水,喉嚨被潤澤到,立刻舒服不少。
還是又咳嗽兩聲。
「我叫張新安。」男生捧著水杯,感受著傳到掌心的熱度,似乎也能感受到關心和愛。
哪怕是自己一廂情願,但是真的可以感受到。
「你應該比我小,我叫你小張?我來看的小孩是小安,就不叫你小安了,免得混亂。」
齊沅笑著,他一笑屋裡的光時候都亮了不少。
「羨慕你男友。」張新安尤為發自內心地說。
忽然他想到了秦銘澤,那個人,喜歡了自己很久,從小時候就喜歡,但自己卻一再拒絕他,總是對陌生人一見鍾情,就是不喜歡對方。
卻在這個時候,張新安覺得好像秦銘澤為他做了那麼多,而他總是對秦銘澤發脾氣,把自己最不好的一面都展示在秦銘澤面前,這未必不是一種特別的感情。
因為知道自己不管怎麼做,都不會被秦銘澤給拋棄,對方對他的愛,他非常篤定從來不會改變。
張新安手往自己心口位置放,哪怕是現在,他遭遇過這些,被很多人欺負過,可是秦銘澤還是愛著他,從來沒有拋棄過他。
這一生他還想要什麼樣的愛情?
和封覃談,還是說和眼前這個人談?
這兩個人,都算是人中龍鳳,萬裡挑一,可不喜歡自己,就算是神,也沒有用。
為什麼自己現在才想通。
張新安流出了眼淚,他抹掉眼淚,結果越流越多。
齊沅只是看著,然後轉身去拿紙巾過來,抽了紙巾給張新安,能夠哭出來就表明是在情緒發洩,齊沅低頭看手機,上來有一會兒了,再不下去楊鳳他們該到處找自己了。
「我該走了。」張新安還在流淚,但齊沅卻開口說要走。
「不能多待會?」張新安用哭腔哽咽說。
「我朋友會擔心我。」齊沅解釋,他故意把手放在肚子上,暗示朋友知道他身體不好,所以擔心他亂跑。
張新安伸手去抓齊沅,齊沅讓他抓住了手腕。
「你能經常來醫院看我嗎?求你了。」張新安哭得如同一個孩子一般,眼眶通紅,可憐又脆弱。
更是把齊沅視為了救命稻草般。
齊沅溫柔點頭:「好,不過我身體方面,可能也不能太經常來。」
「沒事沒事,什麼時候有空了再來都行,只要你能來。」
兩個陌生人,就這樣半個小時不到,就已經交心了似的。
「你好好養病,該吃藥要好好吃藥,多聽醫生的話,能夠活著比死了好太多,怎麼都不要有事,得努力活著。」
齊沅走到門邊,轉頭和裡面輪椅上的張新安說了這一段話。
他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