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似乎是想帶著杜仲,撞向前方的大樹。
只可惜,杜仲沒給他這個機會。
“野人也是人,是人就能打暈。”
杜仲冷笑一聲,舉起拳頭。
用上八成的力量,一拳砸下。
“啪。”
一聲脆響。
杜仲的拳頭,砸落在野人的後腦。
“砰。”
沒有絲毫遲疑和反應的時間,就在杜仲的拳頭砸下的同時,飛衝中的野人雙腿一軟,眼前一黑,就無力的撲倒在地。
“唰唰……”
在慣性的力道下,野人緊貼著地面,搓出去數米遠才停止下來。
而杜仲,則是在打暈野人的一瞬間,閃身而出,穩步落地。
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野人。
杜仲淡然輕笑一聲,才轉頭朝王仁義喊道:“師叔,沒事了。”
不遠處。
躲在大樹後面的王仁義,伸出頭來看了看場中的狀況,才一臉謹慎的盯著暈倒的野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它,死了?”
王仁義問道。
躲起來之後,王仁義根本就不敢看杜仲跟野人大戰的場面,因為他打心底裡覺得杜仲沒戲,更不想看到杜仲血濺當場。
“沒有。”
杜仲搖搖頭,說道:“我只是把他打暈了。”
“恩?”
王仁義一驚,有些須退縮之意,生怕野人醒來。
“放心吧,我剛才下了重力,沒兩天時間,它是醒不過來的。”
杜仲張口解釋了一句。
王仁義這才放下心來。
“趁現在,快走。”
走上前來,王仁義說了一句,就快步離開。
杜仲點點頭,緊隨其後。
他明白,王仁義並不是怕死。
他已經給重孫女留下了足夠多的遺產,醫術也達到了國醫大師的境界,並且年歲已高,可以說此生已無追求。
即便如此,他也不放心。
他之所以這麼怕,是因為他想要看著王婷婷的病,徹底好起來,才能完全放心。
否則,他一死,王婷婷便只能再活十四年半。
他怎麼能讓自己的重孫女,剛成年不久就死去?
“好了。”
快步走了許久,王仁義才減緩速度,說道:“這下,就算醒過來,他也找不到咱們了。”
杜仲笑著點頭。
“這神農架太過詭異,我們得更加小心才是。”
王仁義張口道。
“恩。”
杜仲點點頭。
倆人繼續深入。
“唰唰……”
沒走一會兒,又一陣騷動聲傳來。
這聲音一出現,王仁義就驚得立刻停下了腳步。
“是金絲猴。”
杜仲轉望一圈,伸手指著樹林上空,一大群在樹枝間飛躍的金絲猴,說道。
見狀,王仁義大鬆一口氣。
“我還以為,又碰上什麼兇狠的野獸了。”
王仁義搖頭苦笑,臉上流露著尷尬的神色。
杜仲沒有答話,只是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走吧!”
等金絲猴群離開後,王仁義才再次張口。
倆人繼續深入。
“唰唰唰……”
剛走出一百多米,又有一陣騷動聲傳來。
這一次,王仁義沒有像之前一般驚怕,反而大著膽子陪杜仲一起觀察周圍的情況,最終發現,引起騷動的,是一群正在遷徙的黃喉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