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氣,配她不是正正合適嚒?這會兒心裡頭又酸個什麼勁?
“嗤嗤~~,替我問你家夫人好呀~~白吃了這許多劑的藥,總也沒好好謝你們,待我過幾日養得好看一些了,我可要親自上門道謝呢。”
“呸,你再這樣喝,便是再將將等個十年,也變美不起來,謝不著人家夫人。”小魏擰了把熱毛巾遞過來。
不想一句話卻勾起小京心思,自家夫人那日莫名失蹤,遣了一府上下滿城兒的找,竟是一根頭髮也尋她不見。雖報了官,那官府瞅著如今將軍失勢,便也打著哈哈的不理不睬;給將軍遞了信鴿,又屢屢的不見他回覆,真心不知道該要如何是好。
原就是個愛操心的命,這會兒早忘了女兒家的羞澀,小京凝著眉頭:“啊呀不好,我家小公子要起床了!我得趕緊回去,不然不定太子殿下又要如何欺負他……”
紫蘇眼裡一瞬光影掠過,卻也不去攔她,由著魏阿常將她送了出去,懶懶的喝了口酒便裹緊衣服要睡覺。
才閉了眼睛,魏阿常卻推開門走了進來,面上表情有些怪。
“怎麼不去送她?”紫蘇問。
“哪兒還敢去送?你明知我這樣的過去,卻還要這般戲弄,天底下再沒有比你心腸更硬的女人了……”小魏沉著嗓音從院外攬進一捆細柴火,莫名的心裡頭有些煩躁。他這一路行來,風餐露宿吃了無數的苦,如今手指頭兒遠不比從前光滑細膩,倒有了些男人該有的味兒。
“呵呵,不去送倒也好,免得日久生情,日後倒讓我難做人。”紫蘇便垂了眸子,懶懶翻了個身:“替我辦件事兒吧,讓我見個人……我把剩下的銀子全給你,了了這最後的一樁舊事,我也可以安心睡過去了。”
☆、娘子合歡
“城內的父老鄉親們聽著——!大將軍有話;此次天災**迫使眾人誤釀大錯;天意弄人,情有可糾——!但凡開城招安者概不追究責任;將軍情願捨棄宛城十傾封地,自行籌備糧食;接濟城內所有父老——!”
王粗魯吆喝著粗嘎嗓子;在城下喊了數十遍,奈何城樓上空空如也,連一顆人頭也不見露出來,氣得他一腳跺地;腳下的厚雪頓時塌下去好一個大窟窿。
“將軍!再這樣下去,莫要說攻城;便是咱們這些兄弟也得活活凍死餓死了!這仗,打得忒他媽沒意思!”
“對極!狗皇帝分明就是把咱們當烏龜耍!奶奶個熊的,真不想繼續幹下去!”一群將士紛紛洩氣抱怨起來。他們跟隨大將軍多年,從來戰場意氣風發、洋灑熱血,幾時吃過這般窩囊?
其實真心不怪他們。
以三四千人馬敵對兩萬叛軍本就荒謬之極,偏偏皇上軍垧糧食全部斷了供應,早先大傢伙還只是猜測,如今卻是連個傻子都看得明白——那狗皇帝根本就不是為了打戰,而是要將自家將軍整死熬死!
你說,這樣赤果果的窩囊氣,堂堂熱血沸騰的武將男兒如何肯巴巴吞下去?偏偏將軍也怪,若換成旁人,怕是早就揭幹起義了。只他,竟是怎也不肯被說動心思,全然不似漠北時候的凜冽作風,怎能不讓大夥抱怨?
玄柯兩道劍眉深凝,手握碧血寒刀高高坐於馬上。因著日夜焦心思慮,下巴上浮著一層淡淡胡茬,才不過半月餘的工夫,卻分明消瘦憔悴下去不少,越發顯得剛毅的五官精緻而冷咧。
眾人的心思他如何看不清明,可是先皇的囑咐他沒忘,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定然下不了那亂政的決心;況如今青娘與川兒被困於城內,那荒淫無度的五哥早已對她垂涎三尺,倘若自己這邊一叛亂,第一個害了的人,必然非她莫屬……那樣一副無骨虛軟的女人,怎受得了這些負荷?
一雙深邃眸子掃過周遭一眾的將士,除卻王石頭與張大海,餘下的盡都是率性有為的年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