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要她再補上一句:“皇上,要不要奴婢餵你?”
“他人呢?”
“你是在問梁東零嗎?”她胡亂撥弄了下發,不太情願的問道。
回答她的,是一記嗤笑。
忍住、忍住,在這裡跟他起衝突,可是很不明智的。
“他走了!”衝出的聲音略顯激昂。
跑的真快!不過,無所謂,既然他想隔岸觀火,他就成全他。
“席緋語,你確定你手上那杯叫‘熱’咖啡嗎?”
“是不太熱了啦!”
走了十幾分鐘的路,再加上又被這對主從給氣得七葷八素,恐怕咖啡早已涼掉。
“那你還不快去把它弄熱,逕杵在這幹嘛?
“噢!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為何他能夠囂張到這種地步?就算他不想從她嘴裡騙取土地,也不該用這種態度來使喚她吧!
“還有,這裡頭沒加糖吧!”
籲!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下就好……
“你不會要我再重複一遍吧?”他單手支腮,微彎的白皙長指點了點被她掐到快變形的咖啡紙杯。
不行,她快憋不住了啦!
“席緋語,你的手若再這樣抖下去,那杯咖啡就全要喂地了。”沒錯,他就是要逗她、耍她、戲弄她。問他為什麼?
很簡單,既然她拒絕不了陳家老太婆的要求,那就擺明她要把責任一肩扛起,換句話說,除非有意外,否則要她變賣陳家土地已是不可能。
所以,既然興建度假村的計畫要暫時停滯,那他何不把這段期間當成是他私人行程。
當然,一談到私人行程,他身邊就不能沒有個伴來替他解悶,而席緋語,在梁東零的推波助瀾下,很幸運的雀屏中選。
“你不要太過分喔!”
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這樣戲弄她,只會加深她對他的壞印象,他不會不懂吧!
“只是叫你熱個咖啡就叫過分,那麼,我要是叫你趴在地上把那些汙漬給擦乾淨,你豈不是要……”
“什麼?你居然還要我擦地……”她氣急尖嚷。
“你們幸安村不是標榜處處充滿人情味,怎麼我只是想請你擦個地,你就氣到幾乎要暴力相向。看來,我天雲集團先前所收集的資訊,顯然與實際狀況有出入。”
“你——”緋語競被逼到找不出任何話來反駁。
“如果你有時間對著我乾瞪眼,倒不如儘快去做你該做的事。”她的敢怒不敢言,意外勾起他一絲的興味。
他好像許久許久不曾遇見過敢用這麼兇惡的眼神,以及這種準備揍人的姿態跟他相向的女人了。
呵!把席緋語送到他面前來,大概是梁東零著手幸安村興建案之後,所做的最對的一件事。
好!反正她現在也沒本錢和他鬥,而且,萬一真把他給氣跑了,那興建度假村的計畫豈不是成了泡影。
是呀,其實她還是很寄望阿媽能夠及時回心轉意。
緋語在衡量過後,默默的轉身離開。
倘若她覺得難以自處,何不積極向老太婆施壓?甚至於直截了當的點頭,不就成了?
坦白講,他沒把握自己能夠跟幸安村民磨蹭多久。
哪天,他若是等得不耐煩,抑或是已經沒有特別的人事物來引發他的興味後,他便會放棄度假村的興建案,讓幸安村自食惡果。
對於有可能會損失好幾億元的資金,聶鏡波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而,就在這不經意問,他瞥見好幾處斑駁的天花板及牆壁。
霎時,他擰起嫌惡的眉心,難以置信這家自稱是幸安村內最高檔的旅舍,竟像座歷史久遠的古蹟。因掉漆而險些外露的樑柱,還有缺了好幾角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