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都押走,”安元志看著袁威幾個人走了,大聲命牢房裡的兵卒們道。
最先被押出來的就是何炎,被四個兵卒押著,不要說何炎現在被繩捆鎖綁著,就是這會兒沒東西綁著他,何炎也完全動彈不得。
韋希聖站在了何炎的面前,剛要開口說話,就被安元志拉著往前走了,說:“韋大人,他一個要死的人了,你還要跟他說什麼?祝他一路順風,還是一路走好?不用這樣往何將軍的傷口上灑鹽吧?”
韋希聖被安元志拉著,連回頭多看何炎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何炎的臉色灰敗,張著嘴,想喊,只是他這會兒再想說話,已經沒有可能了。
安元志跟韋希聖走出了大理寺的牢房,外面還是傾盆的大雨。
“這雨還是不停啊,”安元志看著雨皺眉頭,“什麼鬼天氣。”
韋希聖沒好氣地道:“辛苦五少爺了。”
“死的人又不是我,我辛苦什麼,”安元志小聲道:“韋大人要跟著我們一路走嗎?”
“我會先去刑場,”韋希聖道:“五少爺,這些都是欽犯,押送他們赴刑場的事不容有失。”
“我明白,”安元志說:“要是跑了一個,我想聖上會拿我的人頭去補人數吧。”
“這倒不至於,”韋希聖認真地道。
安元志咧嘴一笑,說:“韋大人,我剛才那句只是玩笑,你不用當真。”
韋希聖說:“五少爺,你真不像是太師的公子。”
安元志一聳肩膀,說了一句:“我讀書少。”
韋希聖被安元志弄得沒話說,像不像安書界的兒子,跟讀書多少有什麼關係?安書界讀書多,也沒讀成一個正人君子,只是安書界好歹還能做出個沉穩的樣子,這個安元志,韋希聖又從上到下地看了安元志一眼,他真說不上來這位是個什麼人物。
師爺這時帶著袁威幾個,沒費什麼力氣,一路問人,找到了一間雜物房裡。
“周先生?”房裡的四個衙役正坐著說話呢,看見師爺進來了,忙都起了身。
“你們怎麼在這裡?”周師爺說:“你們不是應該去牢裡?”
其中一個衙役說:“周先生,斷頭飯我們已經都送過了。”
周師爺看那三個神色中都有些驚慌,只有跟他說話的這個面色正常。
袁威這時問周師爺道:“就是他們四個嗎?”
周師爺點了點頭。
袁威說:“不會弄錯吧?”
“幾位軍爺是衛**中的人?”領頭的衙役問袁威道。
袁威不理這位,又問了周師爺一遍,說:“是他們四個嗎?”
周師爺說:“是他們四個。”
“這位軍爺,”領頭的這個衙役看著袁威笑,兩手往上抬,像是要給袁威行禮的樣子。
袁威沒再說話,直接拔刀。
周師爺只覺得自己的話音還沒落呢,眼前就是刀光一閃,方才還跟他說話的衙役,已經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開了一個口子。
殺四個衙役,袁威也不用跟著他的幾個兵卒動手,他自己身形一閃,翻手幾刀,四個衙役,被他眨眼間就殺了一個乾淨。
等周師爺意識到自己的面前死了人了,袁威的刀已經歸鞘了。
“周先生,”袁威跟師爺說:“這屍體我們就不動了,你們大理寺看著辦吧。”
周師爺身子往後倒。
就站在周師爺身後的一個兵卒忙伸手扶住了周師爺。
袁威好笑道:“先生是大理寺的師爺,還怕見死人嗎?”
周師爺張口結舌了半天,才跟袁威說:“你,你怎麼,怎麼能殺人呢?”
“這事先生去找我家少爺吧,”袁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