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
“羞羞,”上官平寧衝著白柯刮臉皮。
白柯長這麼大,也沒受過這種氣,當下眼珠轉轉,望向了上官勇道:“疼。”
437酸澀
上官勇被白柯軟軟地一聲喊疼,喊得心疼了,忙就放低了聲音,儘量溫和地跟白柯道:“一會兒上了藥就不疼了,小王爺,末將教子無方,末將跟你賠罪。”
白柯把頭往上官勇的懷裡歪,躲著大夫給他上藥的手。
上官勇說:“疼得厲害?”
安元志開口要笑話白柯,被上官勇狠狠地一瞪,沒敢再說話。
“爹爹!”上官平寧叫。
“我一會收拾你!”上官勇兇兒子道。
“噓,”袁義衝上官平寧搖頭,小聲道:“再說就真要捱揍了。”
上官平寧對上官勇到底還是怕,瞪著眼睛看著白柯,牙是不敢再齜了。
“我來吧,”上官勇從大夫的手裡接過了傷藥,自己坐下,讓白柯站在他的跟前,手指拈了藥膏,仔細地替白柯上起了藥。
白柯離上官勇這麼近的站著,能清楚地看見上官勇臉上的風霜之色,以及連著幾日無法安睡之後,眼底泛著的血絲。白柯鬼使神差地,伸手撫上了上官勇的眼角,說:“上官將軍幾日沒睡了?”
上官勇是真不習慣與人這麼親近,下意識地就想避開白柯的手,只是看著這雙能讓他想起安錦繡來的眼睛,上官勇坐著沒動,道:“打仗就是這樣的,小王爺日後就會明白,為將之人,只有等到旗開得勝之日,才能有心情睡覺。”
“對著水匪也要這樣?”白柯問道,在他的心裡,水匪只是一幫賊人罷了,能有多難打?
上官勇笑道:“小王爺,你只要想想江南匪患已經有數百年之久,就能知道這些水匪有多難打了。”
“我師父說這是官禍。”
“我等從軍之人,不問政事,”上官勇道:“是不是官禍,小王爺自己看看便知。”
“我看到路上有很多凍死的人,”白柯跟上官勇說:“江南魚米之鄉,自古富庶之地,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凍死在路上?”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上官勇說:“這是世間常有之事。”
“為何官府不救這些人?”白柯又問。
“這要去問他們官府中人了,”上官勇說:“小王爺,你覺得這些人可憐?”
白柯說:“凍死在路上,這還不叫可憐嗎?”
“小王爺日後學成返京,記住這一年在江南看到的凍死骨就好了,”上官勇輕輕地在白柯上好藥的傷口上吹了吹,說:“現在不疼了吧?”
威風凜凜的一個大將軍,竟也有這樣溫和的目光,白柯有些愣神,伸手要去碰自己的左耳。
“現在不能碰,”上官勇把白柯的手一拉,道:“不能又會出血了。”
“哦,那我不碰了,”白柯突然就在上官勇的跟前難為情了,上官大將軍是不是把他當小孩子看了?
上官勇問大夫道:“上了藥就沒事了?”
大夫說:“耳朵上的皮薄,所以出血就多,小王爺耳朵上的傷口其實不深。就是,”大夫看看這帳中的人,說:“就是不知道這傷口是誰弄的。”
“我咬的,”上官平寧很痛快地承認了。
“你還有臉了是不是?”上官勇看著兒子道。
上官平寧把頭又埋進了安元志的懷裡。
大將軍之子咬傷了小王爺,大夫覺得這事,他這種小人物管不了,所以大夫也沒看上官平寧據說紫了一片的小屁股,揹著醫箱就告退了。
上官勇起身,鄭重地衝白柯行了一禮道:“小王爺,末將教子不嚴,讓他傷了小王爺的貴體,末將請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