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除去了外袍,流煙長出了一口氣,才一抬頭,就對上羅銘戲謔的目光。不由就恨了上來,人也被激起一股狠勁兒。羅銘擺明了是笑話他手下笨拙,沒有經驗,可他也是個男人,又與羅銘拜堂成親,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難道他不主動,自己就不能主動些?
又往前湊了湊,流煙發狠似的拉扯羅銘的衣裳,三兩下把單衣扒開,整個褪了下來。
羅銘半身赤/裸,眼中更添了笑意,就這樣看著流煙輕輕用指尖碰了碰他,像確認無誤似的,用手掌撫過他腰腹,肋下,漸漸轉到了肚臍附近。
身體頓時熱了起來,羅銘忙按住流煙的手,笑道:“才剛開始就直奔正題,未免太沒情趣了些。”
一句話把流煙打擊得夠嗆。剛剛的勇氣也消失殆盡,聽羅銘打趣他,也只恨恨地撲上前,吻住羅銘的嘴唇,讓他別再說了。
伏在羅銘身上,流煙眸中波光流轉,平添了無限風情。羅銘再也忍耐不住,摟著他親吻許久,猛一翻身,將流煙壓在身下,轉目之間,見床榻上還有沒掃淨的乾果,從裡面揀出一枚粟子,剝開外殼喂進流菸嘴裡,不讓他咽,只讓他銜在口邊。
流煙正覺納悶,羅銘便欺身吻了上來,舌尖頂著粟子,慢慢推進流煙口中。
流煙心神恍惚,口中漸漸泛起微甜的滋味。羅銘不斷向前,流煙也小心回應,這一吻格外甜蜜繾綣,竟比剛才的美酒還要醉人。
轉天一早,便看見心愛之人睡在身旁,羅銘心滿意足,起來後不讓他人服侍,親自為流煙淋浴更衣。
穿好了衣裳,讓流煙坐在銅鏡前,羅銘揭開鏡匣,從裡拿出一把桃木梳子,理了理流煙散落肩頭的青絲,仔細梳理。待理得順了,便取過一把剪子,剪下一縷,與自己的頭髮綰在一處,用紅線紮好。
收入錦囊,貼身放好,羅銘笑對流煙道:“結髮夫妻,白首不離。”
流煙眼眶發熱,心中只願來生相守,三世有約,不只今生今世,以後的生生世世,他都願與羅銘長相廝守。
106章 番外三
重佑三年八月;時值初秋。
這日重佑帝臨朝,文武百官分班站立;正談國事,永泰殿外黃門官突然闖了進來,跌跌撞撞來到玉階之下;撲倒大叫:“皇上;不好了,北莽大軍壓境;已到玉龍關前!”
眾臣大驚;北莽新帝才剛剛登基,到如今還不足半載,正該休生養息;整頓山河才是,怎會選這個時候南攻東離。
羅銘坐於高臺之上,聽了黃門官的奏報,非但不急,反而搖頭暗笑:這個燕君虞,就急成這樣?
開口安撫,讓眾臣不要慌張,羅銘又細問黃門官道:“北莽軍隊由何人統帥?”
黃門官答道:“回萬歲,是北莽新帝燕君虞。”
羅銘聞言心中安定,答聲:“知道了!”讓黃門官退出殿外,將此事略過不理,繼續與百官商議國事。
退朝之後,此事已傳遍宮廷,天慶帝急詔羅銘前去詢問,羅銘笑道:“父親不要憂心,這次北莽大軍前來,於東離有利無害,您安心歇著就好,近日時氣不對,早晚寒涼,彆著了風寒才是。”
天慶帝這才安心,羅銘與他一起用了晚膳,又說了兩句閒話,才回自己的寢宮去。
又隔一月,燕君虞親率一眾北莽使臣,進入東離境內,宣稱要到京城朝見天子。
東離國中人心惶惶,都不知這位北莽新帝打的什麼主意。
燕君虞登基半載,對他的傳言已傳遍四國。都說他冷血無情,比其父石洪昇有過之而無不及,三年時間,他殺盡他十六個兄弟,以雷霆之勢登上皇位,有如神兵天助。
中間種種杜撰不足細說,總之是越傳越斜乎,燕君虞在眾人眼中,也就等同於兇徒、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