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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沈阿婆會“刷拉”一下拉開大門,然後再合上,“不錯,閨女屁股挺大,以後能養兒子”然後,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我洗澡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撬開,我渾身上下,寸縷未著,只顧驚訝地看著那賊笑的腦袋,不知作何反應。我剛想大聲尖叫,沒想到,沈阿婆閃人的速度那不是蓋的,轉眼就沒了影。我估計,這是長年累月勤於練習的結果。

我裹著浴巾經過客廳的時候,就看見沈阿婆的嘴猶如機關槍般上下翻動著,她的不遠處,就坐著房子主人,“小傲傲,這閨女的水準,快趕上人家泥轟□了,真不錯,你準備怎麼下手,媽幫你籌劃籌劃”玲瓏開著筆記本回郵件的手突然頓住了。

好在玲瓏自我入住後,養成了上什麼地方都反鎖的好習慣,所以阿婆的偷窺物件,常年成了確實有料的我。我那個有苦難言啊,吃了一堆的黃蓮還直說甜。

有次,我向房東反映了這一情況,房東頭也不抬地回答我,“你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急著搬出來住了吧”於是,第二個禮拜,我準備去公司報道,躲開家裡的這尊大佛。

楊柳岸曉風殘月(8)

40

踏著去公司的路,我不是不緊張的。一想到林子煒那晚落寞的表情,決絕的語氣,再堅強的女人,也會有受傷的時刻,更何況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子我。

我一路顫顫巍巍地進了公司,蹣跚著上了電梯。門一開,我深呼吸若干口氣,勇敢地往前踏出一步,卻不想,電梯門前已然站了一個身影,擋住我的去路。

“親愛的,你終於休好產假回來啦!”小麥的大嗓門,那是名震江湖的。

( ⊙o⊙ )

“聽說是龍鳳胎啊,你小子可真狗屎運”小麥特豪邁地給了我一掌。

孱弱的我頓時被打趴在地。

“聽……聽誰說的?”我的小心肝一頓胡亂跳動。

“地球人都知道了,對了——”剛欲轉身離開的小麥突然回過頭來,露出八婆的笑容。

“孩子他爹是誰?”

蹣跚的我腳底打了個滑。

我終於知道,謠言這玩意,謠起來那可真是要人命的。可以把公的說成母的,可以把黃花大閨女說成懷孕媽媽,還可以把玲瓏說成是男的。

哎~可悲的人生啊!人在江湖漂啊,哪能不清白啊?

我更加謹慎地懷著小心翼翼的步子踏進了辦公室。一早上如往常一般忙碌,沒什麼特別的,林子煒辦公室的門緊閉,大家閒扯著,沒有絲毫異常。

直到10點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

“小麥,林主管沒來上班嗎?”

小麥給了我一記千年大白眼,“蕭玥,做人要會見風使舵,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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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主管姓江,林子煒一週前就辭職了,當真是讓一群紅顏垂淚啊……”

後面她的絮絮叨叨我沒法集中精神去聽,只是知道一個事實:他走了,他就這樣離開了,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不帶絲毫眷戀地,就彷彿,未曾出現過一樣。

“那林子煒人呢?”我小心翼翼地問出口,要想抑制自己過於強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很難。

“昔人已乘黃鶴去,黃鶴一去不復返”

想過很多種和他重逢的場景,或是尷尬,或是決絕,從未想過會像現在這般。他先離開這個遊戲,了無牽掛地,一切的一切,甜言蜜語,風花雪月,不過是過眼雲煙。果然灑脫的是男人,他離開了我,獲得瞭解脫,得到了釋然。而之於我,則套上了永恆的枷鎖。溫馨的場景歷歷在目:他把紅燒肉夾到我的碗裡;他笑望著我的滔滔不絕;下雨天他把我摟在懷裡,雨水打溼了他大半肩膀;地鐵站裡他強勢的擁吻。

不過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