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強則少女扶牆,少女強則少年扶牆。
雖然兩個扶牆的動作一樣,但情景模式卻截然不同,古月也不是少女。
千劫……
好吧,結合腦海裡一堆經歷,他註定不可能是什麼純潔的少年,他的心理年齡也遠比生理年齡大得多,他更找不到牆扶——一個彷彿捱了一發神羅天徵的巨大圓坑裡是不可能有牆的,只有一棵古月所說的黃金樹。
於是千劫伸出了手,在一片昏暗中循著隱約的感覺摸索著黃金樹,他真的需要扶著點什麼,也需要一個參照物,無論是視力還是其他的原因。
一個月的時間,除了必要的睡眠之外都在探索生命的奧義,甚至連進食補充體能的時間都省了——龍渾身是寶,神身上掉跟頭髮絲下來都是頂級的材料——而那個不知疲倦的宛若榨汁機一般的女性既是龍,也是神。
所以真不是他毫無矜持願意屈服於銀龍淫威,而是人要喝水補充體能的嘛。
不補充鐵杵都磨成針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終究不是工地上的打樁機器,他沒法和一個既是龍也是神的存在比身體素質——他依舊會腳底發虛,依舊會腿肚子打顫。
千劫心裡罵罵咧咧,伸出去的手摸索了半天,四周只有一片虛無。
看樣子現實的落腳點周邊並沒有古月說的樹。
他嘆了口氣,心情難免的沮喪了起來,在目力所及一片昏暗的情況下,他連走都不敢走——前一個月還在史萊克攪弄風雲的大反派轉頭就被小石子絆倒可就太有樂子了。
更遑論他是個魂師,註定了今後不可能真與人為善。
他有慈悲之心,也得別人答應不是?
然而就在他手收回來的過程中,卻觸碰到了一片溫軟,千劫下意識的循著溫軟的軌跡摸索了過去。
太熟悉了。
“流氓。”輕啐聲響起,是古月那婉轉的聲音——聽聲音她現在狀態應該挺好的,精神飽滿且愉悅。
聽了一個月,這略帶低喘的聲音他可太熟悉了。
“這詞應該我來說,欺負一個暫時看不見的人,到底誰算是流氓?”千劫立刻反唇相譏,他找不到東西扶,面前的人卻把牆都能扶出花樣來——那畢竟是屬於她構建的特殊空間。
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也沒必要,看不見的情況下順從肌肉記憶最好。
那具身軀的每一縷弧線、每一寸輪廓他都很熟悉——一個月的時間只要不是傻子註定了會熟悉,更何況真的特殊——她整個人彷彿都在表達出【美】這個字的真實含義。
“都是你眼睛的問題,和我沒關係。”古月抓住了千劫胡亂摸索的手,儘量不去看那雙已經緊閉的雙眼。
“嘖~”千劫吧嗒了一下嘴,頗為不爽的對著古月,“甩鍋你可是甩得真溜,第一天之後我就閉上眼睛了好麼?!”
戰後總結乃幹大事之人必有的美好品質,現在就到了總結的時候——一般情況而言,這種戰後總結往往會成為甩鍋大會。
“那你有本事別動,我記得你不是能透過武魂管好自己生理反應的麼?”古月瞥了一眼一直在野外露出的某人。
所以說這是甩鍋大會。
這麼一提,千劫也才反應過來,“我的空間魂導器還我。”
他的空間魂導器裡面東西很多,裡面就有自己的備用衣服,但這玩意兒自大戰後就一直在古月的手裡。
開始的幾天裡一身爛肉他想穿也穿不了,後面癒合了……
癒合了就進小空間了,也沒必要穿了。
但人不能真習慣不穿衣服的常態,古月也沒搞什麼么蛾子,折騰了一番,氣喘吁吁的幫兩人穿好了衣服。
“別真太過分了,我還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