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手槍,“拿好這個,等會由我們倆在外面望風,你可別到處亂跑。”
“明白,放心吧。”我接過手槍插在後腰上,笑了一下,透過墨鏡警惕的望了望四周。
為了防止國際刑警認出我的模樣,我將頭髮染成了金棕色,還將面板曬深了不少,常年穿著增高鞋墊,看上去很不好惹,當然也不好辨認。
很快,“貢多拉”在這條水巷深處一條被鐵門封住的隧道入口前停了下來。
旖旎的音浪從裡面隱約的透過來,在隧道內激盪出層層疊疊的迴音,迷離幻變的燈光勾勒出攢動的人影,投映在佈滿浮雕的內壁上,讓人不禁錯覺窺見了中世紀時,威尼斯的貴族們在這古老的文藝之城裡奢靡頹廢之景。但我再清楚不過,這裡面充斥著海洛因和大麻,還有骯髒的海上人口販賣交易,我絕不願意摻合在裡面,所以當科洛夫曾想讓我更進一步的協助他的地下事業的時候,我找理由婉拒了。
科洛夫的接頭人出示了通行證後,鐵門緩緩開啟,另一艘賭場專用的船將科洛夫和其他幾個我們的弟兄帶了進去,我和尼克則呆在外面為他們守門,防止城市警衛和常駐在威尼斯的黑手黨的出現。
當他們交接時,我注意到其中有個光頭男人瞧了我一眼,眼神非常異樣,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貨物。
我的神經敏感的一跳,卻發現他也同樣的打量了一番尼克,科洛夫回頭看了我們一眼,點了點頭,做了一個OK的手勢,向那個光頭男人解釋道我們是他的鷹眼,對方則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我這才心下稍安,深深吸了一口氣。
知道自己被通緝以後,我便對周圍的環境非常警惕,而之前所經歷過的事,也讓我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充滿了不信任,怕遇到萊茵和莎卡拉尓那樣的人將我再次出賣。即使是面對和我同樣是通緝犯的科洛夫他們,我也沒辦法做到忠心耿耿的賣命。我發誓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會毫不猶豫的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再換一個身份,換一個名字。
儘管在這一年的相處裡,我已經將海神號當作自己的家了。
可我還能有家嗎?當一個人開始逃,他就得永遠逃下去,否則等待他的就是監牢。家,只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奢望。也許將來有一天,等通緝令失效…
希望有那麼一天。我望了望夜空。
這將是分外漫長的一夜。
在賭場隧道一側的石階上蹲坐下來,尼克遞過來一罐啤酒,我象徵性的喝了一小口,掏出口袋裡的英文字典,在煙霧之中翻看著,並喃喃的念出來。
尼克大笑著在我身邊坐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自己有點搞笑,在這浪漫的威尼斯城的夜晚,不想方設法的找空子與旁邊酒吧裡迷人的妓女廝混一番,卻坐在這背英文單詞,實在有些浪費良辰美景。但我沒搭理尼克,繼續自顧自的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母。這是完美的保護自己的最好方式,我得完全洗去自己的俄羅斯口音,掌握一口熟練的英文,越快越好,因為我不知道國際刑警會在哪一天從天而降。
“嘿,嘿,哥們;別這麼沒情調呀!”尼克一把奪走我的英文書,作勢要扔進水裡,“喂,”我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恐嚇性的把他往水裡拖,引來旁邊幾個妓女看熱鬧的嬉笑聲。我們推推搡搡的扭打做一團,最後以我放棄背英文而告終,兩個人癱坐在石階上,撞了一下啤酒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喝著。
“怎麼樣,德尓特,你最近是不是還在思考著,上哪去找你的那條夢中美人魚?”尼克戲謔的灌了一口酒,斜眼睨著我,他多半是聽了照顧我的醫生迪卡胡說八道,以為我腦子有問題成天做夢。
“是啊是啊,我這不正計劃著多賺點錢,買條船全世界找去嗎。”我無奈的晃了晃啤酒,懶得跟他爭辯,心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