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狠的人。
不狠,能當南疆的土皇帝?
“本官殺了你,才是為民除害!”祁敢當打定主意,給孫度使了個眼色,而後指著鳳驚華道,“這個女人是假冒的!即刻殺了她!本官保證你等絕對不會殺錯!若有差池,本官承擔所有責任!”
二殿下在南疆隱姓埋名的時候,他就只是二殿下的一條狗,現在二殿下回京了,他好不容易翻身當土皇帝,這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野心,就收不住了。
孫度收到他的暗示後,冷冷一笑,抬手:“放箭——”
他明白知府的心意。不管現在闖出多大的禍,只要殺絕知情人,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
鳳驚華已經抓住盾牌的手柄,準備刺馬前衝。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來:“幸親王秋流雪在此,誰敢動手?”
眾將士頭皆是一震,下意識的轉頭。
只見一名少年紫衣束髮,騎著白馬,宛如神謫駕到,風華無邊,貴氣逼人。
那名少年目不斜視,踏馬而來,眾將士雖不識他,卻也下意識的往兩邊退步,留路予他。
他行到祁敢當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塊白玉玉佩。
玉佩繫著金絲帶,他拎著金絲帶,晃了晃塊玉佩,威嚴冰冷的道:“這是父皇賜予本王的七皇子玉佩,你們若是不識貨,認為這是假的,儘管將本王拿下。”
而後他又掏出另一塊半玉半鐵的令牌,繼續晃:“這是皇上賜予本王的親王令牌,你們若是不相信,儘管殺掉本王好了。”
“不過,”他目光如風霜,捲起千堆雪,橫掃眾人,“膽敢傷害親王,可是謀反大罪!本王若是有半點閃失,莫說區區一個誼州知府和誼州守將,就是整個南疆,也得被皇室給踏平了!”
他說得很平靜,也不是很大聲,然而擲地有聲,力透紙背。
眾人無不感受到了從他的目光和口氣間透露出來的迫力。
“祁敢當,”他將手中的玉佩和令牌丟給祁敢當,淡淡的道,“你敢不敢說這兩件東西是假的,本王也是假的,讓他們將本王拿下或當場誅殺?”
391 陽奉陰違
祁敢當一看就知道那是真貨,但他還是冷汗涔涔的拿起玉佩與令牌,仔細的看。
秋骨寒的臉上閃過嘲諷之色:“祁敢當,你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祁敢當很想說這是假的,但他不敢。
失蹤多年的七皇子重歸皇室,轟動京城,自己身為封疆大吏,當然也聽說了這麼大的訊息。
現在的幸親王可謂是萬眾矚目,如今幸親王駕臨誼州,不可能沒有人知道。
幸親王與警親王自然是死敵,他若是殺掉幸親王,警親王一定很是高興,但是,他怎敢公開謀害幸親王?那可是謀反大罪!
他沒有膽子謀反。
所以他結結巴巴的道:“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你怎麼還不下跪?”秋骨寒臉色一寒,嚴厲斥喝,“還有你們,見到本王為何不跪?是不是非要本王向皇上參你們一本,讓誼州血流成河,你們才覺得親王這個頭銜不是虛設的?”
祁敢當立刻跪下:“下官參見王爺——”
他一跪,其他將士也紛紛下馬,跪成一片。
鳳驚華沒有動。鳳若星和小住見她不動,便也不動。
祁敢當看他們不動,便喝道:“你們幾人如何不下跪?”
秋骨寒淡淡道:“本王可以作證,這位姑娘確實是鳳將軍的女兒鳳驚華。鳳小姐對本王有恩,又是本王的親戚,見到本王自然無需下跪。祁敢當,你只是區區一個誼州知府,憑你也敢對鳳小姐大呼小叫麼?”
祁敢當只覺得自己的老臉被狠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