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等知錯……饒命啊……”殿前侍衛押人時,鐘有期一臉痴呆,只有賀王呼天搶地的大叫。
“劉允,爾等助紂為虐罪亦不可恕!殿前武士……”
“皇上。手下留情。”柴敏一向一諾千金,他答允過為其八人求情,“劉允等八人受控於鍾國丈,其參與密謀並非本意,望皇上開恩。”他一面求請,一面拉了萱雪寒的袖口一下。
他這人一向冷眼旁觀慣了,“站高山看馬相踢”一向是其本性,事不關己就不會蹚渾水,可這關於多條人命,開不得玩笑。
“萱兄,為了你萱王府的事,我可是盡心盡力了。”柴敏壓低聲音說。皇上為了今天的事氣得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這多色變化意味著跪在地上這八個人很有可能會成為刀下亡魂。
他可是承諾過救人的,這八人死不得。為此,他才不得不向萱雪寒討人情。
“你盡力我心領,可這事與我無關,我不蹚渾水,你的大恩,來日再報。”萱雪寒壓低聲音,表情依舊置身事外。
那可恨的笑臉恨得柴敏牙癢癢的。
“萱兄──”他柴敏不習慣被拒絕。
“不幫。”萱雪寒仍笑著看著前方,眼睛不去看他以示堅決之意。
“果真不幫?”這小子夠狠!
“哼、哼!”萱雪寒冷哼了兩聲,什麼話都不再說。
柴敏抬高臉,斜睨了他一下,使出撒手簡,“我回京經過一條大河旁,曾救了──”
萱雪寒一改方才置身事外的超然樣,他略顯激動地拉住柴敏的袖子,“此事當……真!”
他也不過是說“曾救了”三字,救了什麼都還沒說哩,可見外傳萱雪寒為一名女子落水情傷得無心風月,此訛傳也不盡不可信。
不管了!就算是利用他的弱點好了,先要他一塊兒求情再說吧。“當然當真,我說過假話嗎?”就算是假話,自己也會讓它順理成章地成為“真話”!
得到肯定答案之後,萱雪寒二話不說地拜倒,“臣啟皇上,此八人錯為鍾國丈所利用是情有可原,又他八人幾乎全為武將,多少次為朝廷出生入死,無功勞亦有苦勞。此時聖朝雖八方無事,仍要未雨綢繆地廣延良才,此八人雖一時胡塗,卻是不可多得的良才,臣請皇上開恩。”
皇上猶豫了一下,“哼!既然有兩位王爺力保你們,朕就網開一面,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就將爾等八人發派邊疆八年,若一切表現良好再官復原職!”他站了起來一拂袖,“退朝。”
出了宮門,萱雪寒提袍快步地追上欲上轎子離去的柴敏。
“柴兄,請留步。”
來了!說謊者總有面對人家臉色的時候。柴敏倒也認命。
“被柴兄救起的那名姑娘呢?”萱雪寒關切的問。
這表情該出現在這種什麼事都置身度外的人的臉上?嘿!萱雪寒這條大魚也落入情網了。
“救了名姑娘?沒有啊!”他很少裝傻,不過裝傻的功力也不比任何人差。
“方才你在殿上不是說曾救了……”他沒道理聽錯!
“我想說曾救了八隻迷途知返的烏龜。這八隻烏龜不好救,要求你也幫忙一下呀!”柴敏頓一下,“我還沒說完,萱兄就不吝地伸出援手,如今那八隻烏龜全數獲救,只是發派邊疆而已。”
被耍了!萱雪寒拉下了臉,感覺到一腔熱切的期待被冷凝。
“柴敏,你……”
柴敏不怕死的一笑,且拍他的肩,“萱兄,我第一次看你這樣喪失理智,你的精明睿智到哪兒去了?話只聽一半,這不像是你會犯的錯。”看萱雪寒失神的表情,他說:“不過,由此也看得出,落水的那位姑娘在你心中的分量。”
對啊!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