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予一句,廢除三宮六院可以,但娶男人作為皇后是絕對不可以的。那是違逆陰陽的,是……”太后是了半天終究沒有出口。
“是什麼?是要遭到天譴的嗎?”祈軒的瞳孔剎那間收斂起。
太后看見祈軒,居然感受到他的身上竟有著濃濃的殺氣,一時間,駭然到說不出話來。
“天譴嗎?我在生死一線的時候,那該死的天譴怎麼沒有出現救我,還是憐清揹著我給我吃穿替我包紮傷口。對於那時的他來說,我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好處,只是個累贅的陌生人罷了。當我安全到達華都被幽禁的時候,那該死的天譴怎麼沒有出現劈死那些大逆犯上的人。而是憐清不分晝夜的替我傳遞資訊,不顧安全地找來影衛護我安全。當我中毒的時候,那該死的天譴怎麼沒有早點懲罰下毒害我的人,只累得憐清陪我,耗損功力救我,禍盡全力奪來解藥。你說,若真有天譴,為什麼宣讀詔書那天,陽光燦爛,華光耀照大地。天譴,真是可笑!”祈軒從激動到感動到冷然。
太后太過震驚了,震驚到無語。
“我的母親,無宣讀了詔書,又不娶憐清,你打算把憐清怎樣?”
太后道:“此等妖……男人,魅惑聖上,實在該罰。”
哈哈哈——
祈軒悲涼地大笑起來。
“憐清救我,護我,不但沒有功勞苦勞,反而要收到懲罰,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的功再大也掩蓋不了他魅惑聖上的過錯。”太后理直氣壯。
“真是冠冕堂皇而又可笑之極的理由呀!”祈軒大笑著。
太后覺得祈軒何其的瘋狂。
“不要笑了!”太后怒吼著。
“難怪祈軒不喜歡這裡,這裡的人真是太無情了。對於自己的恩人都要趕盡殺絕。”祈軒譏諷著。
“什麼意思?”太后不明白。
“我的母親,高貴的太后娘娘,你大概還不知道,若不是憐清你早就奔赴皇權,哪裡還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呀!”祈軒依舊笑著。
“什麼?”太后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可以去問奉行,早在我被囚禁開始,或者更早的時候,祈瑞就在你的膳食中做了手腳。若不是憐清發現,讓奉行暗中偷換,您以為您可以站在這裡阻止我的決定嗎!”祈軒嘆言。
轟然,太后震撼了。
“您要懲罰憐清,是要發配他去苦寒之地,還是要至他於死地呢?我的母親,皇家的無情我可是明白的。但是,憐清不是同我爭奪皇位的物件,也不是危機我皇朝安危的敵人。他是唯一可以讓我開心和安心的人。身為皇帝,我只想找一個我喜歡的人陪伴在我的身邊,即便那個人是個男人。”祈軒的聲音有些哭腔。
最悲哀的莫過於哭泣的心,最沉痛的莫過於看著心愛的人卻不能挽留。
太后也曾年輕過,也曾看著心愛人的背影,可望而不可即,遙想起來,就感到無力,痛徹心扉的感覺只是被時間給淡忘了,被無情的政治鬥爭給掩蓋了。人性從最初的純真到現在的不復存在,冷化成了堅硬的石。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呀!
太后無語了,也無力再譴責皇帝了,茫然地,太后移動著腳步出來皇帝的書房。
在外等候的眾臣,看著從書房出來的太后什麼也沒有說,但似乎也沒有生氣和指責的樣子,都面面相覷著。
文臣之中以李謙馬首是瞻,李謙最近偶感風寒躺在府中,不出。當朝野傳來如此震驚的訊息時,李謙假裝聽不到,矇頭大睡。
武將中以祈放權威最甚,眾大臣議論著的時候,祈放就說了一句。皇帝娶皇后是他自己的事,這就好像老百姓娶老婆,這還要問別人意見嘛!
夾在李謙的不言不語和祈放的豪言中,大臣們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