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大唐境內,趁著這幾天的工夫辦好了一應手續。如此,他李驚蟄也就不算私自潛入洛陽,而算是正式來的。
李賢接見之後便是李弘,雖然不曾簽訂什麼友好協定之類的東西,但大唐給了李驚蟄一個可汗的冊封,順帶在西域劃定了一塊地盤——其實那根本就不是大唐的地盤,而是昔日吐蕃所佔的吐谷渾舊地,所以算是慷他人之慨,在官方認可了他們的存在。而在事實上,這十幾萬軍民早就存在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在另一方面,慕容復和弘化大長公主也正在預備起程事宜。雖說前者沒有任何回去接任王位的意思,但離家多年少說也應該回去看看,即便他和父親根本沒有多大感情。而為了讓衣錦還鄉四個字能夠落到實處,李賢很是大方地給了他一個左武衛將軍的頭銜,順便給尚在安西都護府任職的黑齒常之,以及王方翼程務挺一人寫了一封信。
大意很簡單,這是我徒弟,你們幫忙調教,該怎麼著就怎麼著,總而言之三五年之內我要看到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才。
自從那天在武后面前使了小性子之後,李令月很是痴纏了慕容復一陣,但發覺沒人來管她之後,她不免有些賭氣了。最後乾脆找來阿韋和上官婉兒準備問個究竟。結果,三個小丫頭商量來商量去,卻是什麼答案都沒有。
最後還是阿韋想到了一點關鍵:“那公主,你是真喜歡慕容師兄麼?”
“我若是知道還會問你們兩個麼!”
面對這樣一個回答,就算阿韋再早熟再機敏,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她和上官婉兒雖說還不知道是否錯寄了一顆芳心,可好歹那還是寄了。這李令月倒好。敢情什麼都不知道,就先把風聲放出去了!不過,誰叫人家是最受寵愛的小公主?
上官婉兒輕輕咳嗽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慕容師兄就要走了,公主可覺得有些不高
“有啊!”李令月脫口而出,沒好氣地說,“才住那麼幾天就要走了,我還有好多事情不曾問他!還有。那個笨蛋,看到我總是臉色大變,難道我是妖怪,就那麼嚇人?六哥也是的,成天就知道在後頭看熱鬧,也不知道教訓教訓這小子!”
倘若說先前地回答還只是讓阿韋和上官婉兒感到無力,那麼聽到這麼一番話,她們就徹徹底底明白了。這小公主哪裡是喜歡了什麼人。分明就是一時興起拿人家當玩伴。得,等到慕容復一走李令月找到新鮮的人,這股勁頭也就過去了。
當下兩人都懶得再費口舌,隨便支吾了幾句便溜之大吉,留下李令月一個人在那裡煩惱。事實上。這當事人本人也並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煩惱什麼。
雖說知道妹妹這幾天鬱鬱寡歡多半正在煩惱,但李賢實在不打算再往她的小腦袋瓜裡頭再灌輸什麼奇奇怪怪的理論,因此便囑咐屈突申若多多注意一些,自己則專心為弘化大長公主打點行裝,順便操心屈突仲翔的婚事。
前一件事情並不大。只是瑣碎。畢竟,弘化大長公主為了大唐的利益而遠嫁。也算是勞苦功高,此來洛陽雖並不招搖,但一應的饋贈總還是必要地,這裡頭該送什麼就得好好考慮周詳。至於屈突仲翔地婚事,因為有臨川大長公主的出面,屈突壽想著添了一個侄孫,也就順勢鬆了口,但還是狠狠數落了屈突仲翔一通。
再加上李賢家裡還有個大肚婆,而且是青梅竹馬的大肚婆,雖然照顧孕婦自然有專人,但他總不能冷落了妻子。這來來回回折騰了一通,雖然是秋高氣爽的好日子,他還是瘦下去一大圈,最後還是武后心疼他,但心疼的法子是送來了一大堆補藥和上好食才,卻沒有為他減少半點負擔。終於到了送走弘化大長公主和慕容復的這一天,出了定鼎門,看到眼前一片開闊的原野和黃土大道,看到一碧如洗的長空和高懸地日頭,李賢免不了感慨了一句。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