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剛剛看到地那些畫面,刺激和撩動著他蠢蠢欲動的**。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乾脆在心裡默唸起“偷”自蘇定方的兵書。
那些飽含智慧和謀略的文字一行行浮現,頓時很是奏效地消解了**,亦使他躁動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不多時,默背變成了喃喃自語,最後在湯池的暖意和發作的酒意雙重刺激下,他終於再難抵擋睏倦,沉沉睡了過去。
用涼水再次沖洗了全身,又洗乾淨了頭髮,屈突申若這才用柔軟的乾布擦乾淨了身子,卻不願意像白天那麼拘束,只是穿了一條半露胸的黃羅銀泥裙,襦衫索性都不穿了,任由一頭半溼的秀髮垂落在肩,**雙足出了小屋。
一出門,她就看到李賢泡在溫湯中,靠著池壁呼呼大睡,不覺莞爾
彷彿這傢伙每次誤闖之後都是這麼一招,果然貨真價的傢伙。只是,這傢伙自個睡得香甜,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堂堂沛王出門,似乎總還是帶著親衛,那兩個人如今大約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了!
剛剛轉過這個念頭,林中忽然傳來了兩聲驚呼,啞然失笑之餘,她立刻一陣風似的掠進了林子。應付裕如地避過了幾處套索,她便找到了那兩個倒吊在樹上的身影,見他們似乎要開口呼救,她便走上前去,笑吟吟地開口道:“別叫了,你們那位沛王如今正在我那裡!”
張堅和韋韜久等李賢不出,自然有些心急。雖然知道驪山上都是伴駕臣子,又有眾多扈從,等閒不會發生危險,但還是本著護主之心進了林子。誰知在這黑漆漆的地方一陣亂轉之後,竟是雙雙踏中了套索。此時此刻,被倒吊在空中的兩人看清了下頭這個人影,同時暗中叫苦。
他們也是京城貴介子弟出身,哪裡會不認得屈突申若!對於他們這個年齡的世家子弟來說,屈突申若曾經是所有人的夢中情人,但在無數悲慘的例子面前,再沒有人敢動過追求的心思,他們兩兄弟同樣是有這個賊心沒那個賊膽。
“大……大小姐!”
“你們那位沛王殿下正在那裡泡白露湯,一會兒我會親自送他回冷泉殿,至於你們……”見樹上的張堅和韋韜同時露出了驚惶的神情,她頓時笑得更燦爛了,“原本我想讓你們再吊一會子的,託你們主子的福……”
話還沒說完,她手中忽然飛出兩道寒光。只聽咔嚓兩聲響,兩個人影便掉了下來,撲通兩聲跌了個灰頭土臉。
雖說倒黴地中了陷阱,但是,聯想到誤闖白露湯之後更悲慘的後果,張堅和韋韜還是感到一陣慶幸——自然,更慶幸的是自己不必在樹上倒吊一夜。雖說知道李賢和屈突申若已經認了師姐弟,但他們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位大姐對男人那是出了名的彪悍。
“還不走?”
“就走就走!”
張堅終於回過了神,一拉韋韜匆匆離去,直到出了林子,見自己這弟弟依舊滿臉不解,他這才低聲解釋道:“裡頭既然什麼響動都沒傳出來,指不定是成了好事。要是惹毛了那位,誰知道我們是不是能囫圇回來,還是待會在外頭等候的好。”
“難道,坊間那些傳聞都是真的?”韋韜呆了一呆,臉上露出了貨真價實的驚愕,中間還夾雜著一絲豔羨和佩服。要說沛王才那麼小,居然能夠讓那大姊頭傾心?
“咳,沛王殿下對我們情分深重,閒事少管!”張堅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弟弟,旋即拖著他就走。話雖這麼說,他心裡和韋韜想的沒什麼兩樣——這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樣的,要是坊間流傳的另眼相待今兒個真的變成了以身相許,只怕要震動全城了。
外頭髮生的事李賢端的是一點都不知道,直到渾身忽然傳來一陣冰涼時,他方才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茫然四顧,卻發現自個在一個木桶中,赫然是泡在涼水裡。
怪了,剛剛明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