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公立即走上前來接過容景手中的密摺遞給老皇帝,老皇帝看了雲淺月一眼,緩緩將密摺開啟,只是看了一眼,他老臉一沉,將密摺“啪”地一聲合上,怒道:“好一個栽贓陷害!”
雲淺月這才見到他龍冠下的老臉第一次顯現出帝王威儀。
眾人一驚,都不清楚容景給皇上的密摺裡寫了什麼,居然只一眼就讓皇上相信瞭望春樓的大火不是雲淺月所為,而是栽贓陷害。
“孝親王,你還有何話說?”雲淺月獲取了主動。想著容景關鍵時刻真夠意思,她也覺得依照這個身體給乞丐施粥,從冷邵卓手裡救出被迫害的孩子來說,應該是個心善的主,望春樓再齷齪骯髒也是幾百條人命,她這個身體即便再紈絝不化不聽教導也不可能那麼心狠的,原來是有人栽贓陷害她。
孝親王哼了一聲,本來也想看看皇上手中的密摺,但見皇上臉色陰沉,想來此事定然屬實。但他依然不甘心,轉頭對容景道:“老臣剛剛說到淺月小姐火燒望春樓之事,景世子立即就遞上了密摺,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景世子明明有證據而不拿出,如今才拿出來這是為了哪般?”
老皇帝也看向容景。
眾人目光都看向容景。
容景面色不變,淡淡道:“望春樓出了事情之後,我一直覺得疑點頗多,便私下查探,昨日才尋到了證據,今日本來等武狀元大會後要遞給皇上看的。既然孝親王提到,我如何能不拿出來?”
“景世子倒是很關心淺月小姐!”孝親王爺頗具意味地扔出一顆炸彈。
“我關心的不過是天聖朝綱,火燒望春樓怎麼來說也是死的幾百性命。太子殿下和朝中所有人都一心認定了是淺月小姐所為,自然不會認真去查,但容景覺得不是,所以私下就查了,得到結果果然如此。容景是天聖子民,自當為吾皇分憂。孝親王爺這般質問容景,到讓容景覺得孝親王因為私人恩怨而黑白不分了。四王府和一眾朝臣共同輔佐吾皇,自當盡本心。孝親王莫不是年歲大了,只顧私人恩怨,而將國家大事置於腦後?”容景挑眉,平淡的聲音任誰聽起來都清淡如水,但偏偏字字珠璣,鋒利無比。
雲淺月不禁暗暗為容景叫了一聲好。想著這丫的欺負她的時候可恨,可是見到他欺負別人的時候怎麼看怎麼舒心啊!
孝親王一張老臉剎那青白一片,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是啊,孝親王看起來當真是歲數大了。只顧私人恩怨,而罔顧國事了。若無人查出,月妹妹豈不是要背一輩子的黑鍋?皇伯伯,這事情必須要嚴懲處理,才能還月妹妹被委屈的公道。”夜輕染此時也開口,瞥了夜天傾一眼道:“那日皇后娘娘和太子皇兄在觀景園可是大發雷霆要將月妹妹押入刑部大牢呢!當時若真將月妹妹押入刑部大牢,那她豈不是得冤枉死?”
夜天傾面色一變,沉沉地看了夜輕染一眼,連忙上前躬身道:“秉父皇,兒臣當時也覺得有些懷疑不是月妹妹所為,但當時好多人都親眼所見,證據確鑿,兒臣才並未深查,著實是冤枉月妹妹了,兒臣請罪,請父皇責罰!”
雲淺月終於明白為什麼夜天傾做了二十年太子屹立不倒了。這般見機認錯的態度來得快,著實令人佩服。她心裡冷笑一聲,就不信夜天傾不知道那火燒望春樓不是她所為。
老皇帝沉默不語,看了夜天傾一眼,又看向孝親王,臉色極其難看。
孝親王心裡一驚,也立即躬身道:“不過是死傷了望春樓幾百性命,如何能和國家大事相提並論?景世子莫要小題大做。老臣雖然年歲大,但也不至於公私不分。請皇上明察。老臣赤膽忠心,日月可鑑。”
“螻蟻之穴可以潰千里之堤!望春樓被燒幾百條人命是小,但望春樓背後諸多牽連是大。孝親王連這等小小道理都不明白,依我看你當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