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有細微的汗珠滾出,想著絃歌說的對,這種外放內力探知周圍的確是有損功力的,她以後還是別用了。
抬眼見容景坐在屋中,優雅地品著魚,窗前映出的影子也是如此的素淡雅緻,她忽然覺得今日就這麼被氣了一肚子回去實在虧,怎麼也不能讓這個罪魁禍首得意了。這樣一想,她抬步又重新進了容景的屋。
“怎麼回來了?難道果真是吃多了睡不著覺?”容景抬眼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甩開珠簾,騰騰騰幾步走到容景面前站定,低頭俯視著他,“說,絃歌和那個做芙蓉燒魚的人哪裡去了?說出地方我今天就饒了你,說不出來你別想好過。”
容景放下筷子,忽然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雲淺月溫聲道:“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我留著那做魚的廚娘以後可是要請你吃來魚的,如何會被你找到?絃歌怕你找他去練武,如今自然躲遠了,怕是這幾日你也見不到他的。”
“果然是有預謀的!”雲淺月吐出一句話,湊近容景,伸手去抓他身上。
容景坐著不動,靜靜地看著他。
雲淺月手剛伸到容景胸前又收回來,她本來想著就這樣搜刮了他的天山雪蓮也不錯,但又想到是在他懷裡裝著的,她如何也下不去手去摸一個男人的懷,只能板著臉在他身上打量,目光定在他腰間拴著的玉佩身上,這樣剔透瑩白溫潤的玉佩一看就是價值連城,更何況這個人身上肯定沒有次品,她再不猶豫,伸手一把將它玉佩抓住,“這個給我!”
“你想要這個?”容景挑眉。
“嗯!給我!”雲淺月相當有氣勢地看著他。
容景溫和的眸光忽然破碎出一抹幽深,他深深地看了雲淺月板著的小臉一眼,伸手去推她的手,雲淺月抓著不動,他輕笑道:“你如此抓著我怎麼給你解下來?”
給她了?雲淺月有些愣神。這麼好說話?
容景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一挑,他腰間的玉佩落在了手中,他塞進雲淺月的手裡,隨意地笑道:“既然你想要的話,那我就送你吧!”“不會是假的吧?”雲淺月將玉佩拿在手中,對著燈光研究。
“自然不會。假的東西如何能沾了我的身?”容景不再看她,端起茶品了一口。
雲淺月想想觸感這麼好的東西自然不是假的,否則她古玩珠寶堅定的學位白學了。再不猶豫,將玉佩揣進了她的懷裡,轉身就走。
“就這麼走了?”容景再次出聲。
廢話!不走的話等著你將玉佩要回去嗎?雲淺月回頭白了他一眼。
“那你就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們去南山看廣玉蘭。”容景道。
“不去!”雲淺月掀開簾子,腳步邁出門檻。
“這香泉山南山最出名的不是廣玉蘭,而是用廣玉蘭釀的蘭花釀,十年前我和靈隱大師投緣,對弈一局後共同釀製了一罈蘭花釀。相約以後再有機緣一同品飲,沒想到這一罈蘭花釀一埋就是十年。埋了十年的蘭花釀也許不稀奇,但稀奇的是我們釀製蘭花釀的手法獨特,是用我二人功力合為一體將蘭花蒸出醇度,又放了十幾種名貴藥材。這樣的蘭花釀古往今來只此一罈。無市無價,連皇上怕是都喝不到。你確定明日不去嗎?”只聽容景聲音不緊不慢地跟著雲淺月的腳步傳了出來。
“去!誰說不去了?你明日等著我。”雲淺月立即沒節操地反悔了。
“好!”容景痛快地應聲。
雲淺月不再回頭,也懶得再說話,抬步出了西廂院子。
她剛走後不久,絃歌飄身進了房間,看著容景,不贊同地道:“世子,您怎麼將您從不離身的玉佩給了淺月小姐?那可是代表您身份的唯一信物。更何況還是……”
“絃歌!”容景淡淡地打斷絃歌的話。
絃歌立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