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抖了抖手中的娟帕,笑著道:“為什麼不能摘掉面具?即便是奉了師命,但也必定有理由不是?我們不能忽視面具本身的作用,它的作用就是遮住那張臉。為什麼要遮住那張臉?當然有很多種原因,最重要的一種就是這張臉不能被別人看到,而為什麼不能被別人看到?怕容貌不可見人?國師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不是不能見人吧!那麼是什麼?怕被別人認出來?為什麼怕被別人認出來?說明他那張臉有不能被人認出的理由。什麼理由呢?可能有很多種,但最重要的一種是這張臉若是被認出,定然會惹起某種他隱藏的麻煩。說明這張臉除了國師的身份之外,還有著不能被世人知道的身份。”
南凌睿蹙眉,認真地聽著雲淺月的話。
“再說飲酒,他身體有舊疾,所以才不能飲酒。這個是最正常不過的理由,但換一種說法,其實就是喝酒誤事,酒這種東西很容易讓人露出什麼本性或者不小心暴漏什麼。”雲淺月頓了頓,又繼續道:“再說當老皇帝問起孃親和他的關係時,他沉默了片刻,後來說是師妹。在別人看來可能這個沉默也很正常,因為這句話是老皇帝問的,他為了隱藏孃親的身份才沉默了一下,但其實是他定然還有一種不能說的關係。尤其是他聽老皇帝提起孃親時的目光是極暖的。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你若是真愛那個人,你每次提到她時無論外表隱藏的多好,那眸光都是暖的。他聽別人提到孃親時的目光和容景看我的目光一模一樣。”
南凌睿聞言又忍不住叱了一聲,“小丫頭,你就沒注意七皇子看你的目光?夜輕染看你的目光?容楓看你的目光?還有夜天傾看你的目光?哪個不是暖的?你眼裡就只有容景。”
“那不一樣!”雲淺月搖頭,鄭重且認真地道:“那種暖和別的暖都不一樣,那是不摻雜別的感情在其中的一種暖,是暖到極致。一個人的眼睛最是騙不了人。”
南凌睿挑眉。
雲淺月繼續道:“夜天逸看我的目光是溫柔的,但溫柔裡有著幽怨和不甘以及勢在必得,夜輕染看我的目光雖然也是暖的,但這種暖裡包含著無奈和不知來路去路不能拋開一切的顧慮,容楓看我的目光是暖的,但這種暖是甘願守著自己的心將我當成親人般的守護,夜天傾看的目光如今雖然也是暖的,但那暖的最深處是恨不追憶曾經的悔恨。”
“你到是將每一個人都看得清楚!”南凌睿哼了一聲,算是認同。
“而國師提到孃親時的目光看起來沒什麼,但他的深處其實隱藏著不自覺的暖意。這種是得到過,無悔,無怨,沒有不甘,沒有困擾,沒有悔恨,沒有顧慮……等等都沒有。這種細微的表情最能窺探一個人心,那就是全部的愛。你想想夜天逸、想想夜輕染、想想容楓、想想夜天傾,他們幾乎包括了我的過去,再對比一下容景,你會發現什麼?有一種愛,是愛到深處愛轉淡,心中眼裡只那一個人。別人再也入不眼。”雲淺月說到這,嘴角不由地露出笑意,“哥哥,你說這些,夠不夠我覺得他和孃親不一般?”
“嗯!”南凌睿點頭。
“你說有沒有孃親如今還活著的可能?”雲淺月忽然又問。
南凌睿一驚,“怎麼可能?你我不是親眼看著孃親嚥氣的嗎?”
“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事情也許有一天突然都會扭轉成一個匪夷所思的弧度。我以前也覺得不可能。我親眼看著孃親閉眼,嚥氣,胳膊垂落,再無聲息。可是如今我就隱隱覺得有一種可能,我們的孃親其實還活著。”雲淺月忽然一笑,輕舒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會有一種假死藥?或著紫草毒根本就有得治,我覺得一切都有可能。”
“沒發燒吧?我摸摸你,看你是不是因為知道有父親就燒糊塗了!”南凌睿將手放在雲淺月的額頭上。
雲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