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沒有人說的話,這裡的人今日全部賜死!”夜天逸大怒。
“攝政王饒命!”守靈的人齊齊跪在地上叩起頭來。
“攝政王,別忘了那裡還有一人。”雲淺月從容景懷裡出來,目光落在被她打出去的那個人身上。只見那人被她打出十幾丈,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來人,將那人抬過來!”夜天逸也看向雲淺月目光處,對身後人吩咐。
汶萊立即帶著人過去抬人。
不多時,汶萊帶著人將那人抬過來,只見那人胸前一大片鮮血,已經死了。
“若不是因為他,我想我躲得過去。他攔住了我的路。”雲淺月看著那個死去的人,他身上所穿的是和其餘守靈人一樣的衣服,但腰牌卻是不同,顯然是守靈人的頭目,她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抬起頭對夜天逸道:“夜天逸,他是皇室守靈暗人之主吧?歷來聽命的是皇室。如今那上面的鐵繩明顯是被人刻意絞斷。而你逼我敲響鐵鐘,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說是你想要置我於死地?”
夜天逸面色瞬間陰沉,“你這樣想我?”
雲淺月冷冷地看著他,“我沒辦法不這樣想!若非容景,我今日鐵定被砸在鐘下,哪裡還能站在這裡?恐怕早已經變成了一灘爛泥。皇室隱主和暗主向來聽命於皇室,如今這夜氏的皇權都掌握在你的手中,皇室隱衛和暗人都聽你吩咐。你說不是你吩咐讓他將鐵繩絞斷的,想在我敲響鐵鐘後落下來砸死我,誰信?”
夜天逸眸中聚上風暴,額頭青筋跳了跳,“雲淺月,我想讓誰死,也不會想要你死。”
“那可說不準!我屢次得罪於你,毀遺詔,不尊你我婚約,讓你大失顏面。你心中恨我,怪我和容景兩心相依,如今想讓我死,大有可能。”雲淺月冷冷地道:“這個鐘聲我本不想敲,你逼迫我敲,如今我死裡逃生,讓你失望了吧?”
夜天逸忽然攥緊拳頭,死死地看著雲淺月,“雲淺月,你再說一遍。”
“說一百遍也是這樣!夜天逸,如今我死裡逃生,讓你失望了?”雲淺月冷冷又道。
“你……你好得很!”夜天逸似乎怒極,聲音從牙縫裡擠出,冰凍了他周身十米之內的氣流。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沉怒寒氣。
“攝政王,這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太后此時嚴厲地開口。
夜天逸似乎瀕臨爆發的邊緣,周身寒氣暴漲,不答話。
“哀家問你,是不是?”太后沉怒地喝了一聲。
“太后娘娘,淺月小姐,這樣的事情怎麼能是攝政王做的呢?你們沒看見淺月小姐要被鐵鐘砸到的時候攝政王急迫的樣子嗎?若不是景世子將鐵鐘拍碎,怕是砸到的人就是他。”德親王此時開口。
“做做樣子而已,誰不會!”雲淺月冷哼一聲。
夜天逸盯著雲淺月,再不發一言,神色極其陰沉可怕。
“話不能這樣說,淺月小姐,攝政王對您之心可不比景世子差。”德親王聞言受不住了,再次不贊同地道:“皇室隱衛和暗人雖然聽皇室吩咐,但難保沒有人想要害你,在這裡做了手腳。”
“德親王告訴我,誰想害我!你?”雲淺月看向德親王,挑了挑眉,“對了,我竟然忘了,您也是皇族之人,德親王府權利熏天,指使得動皇室的隱衛和暗人自然不再話下。”
德親王面色一變,“淺月小姐,老臣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您動手!再說老臣如何能有理由對您動手?老臣見淺月小姐這般質疑攝政王,覺得不公,才出來為攝政王說話,你不能將這等事情潑在老臣身上。”
“您沒有理由嗎?不見得!”雲淺月冷笑道:“皇室和德親王府向來親如一家,我不尊遺詔,要毀聖旨,威脅到了皇權天威,德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