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明白!”青裳看著容景,她雖然心思細膩,但今日是真不明白了。世子從十年大病出府後一直就將淺月小姐看得極緊,無論是太子殿下、四皇子、還是和淺月小姐交好的染小王爺,以及和淺月小姐有牽扯的楓公子,還有如今對於淺月小姐來說特殊存在的七皇子,任何人都不能窺視尺寸之距,可是如今明明淺月小姐已經對他有了感情,卻在此時鬧僵,七皇子定然有了機會,這是何等不利!
“滴水穿石也非一日之功。我還是太急了!”容景不回頭,目光空濛悠遠,“隱大師曾送我一句話,收即是放,放即是收,我卻未能勘破。還是入魔了!幸好還不算太晚!”
青裳默默重複“收即是放,放即是收。”,卻依然不懂。
“你去吧!將她衣物和那個香囊都一併送回去!什麼也不用說。”容景擺擺手,嘆息的聲音一改,恢復以往的溫潤冷靜,“順便去七皇子府一趟,傳一句話給七皇子,就說:‘我說了,七皇子今日送進府的兩壇聖靈泉很好喝,這麼好的酒他以後還是別往外送了,指不定那釀酒的人從今以後就不再釀聖靈泉了,他以後自己想喝也喝不到。’”
“是,奴婢這就去!”青裳一愣,似乎懂了一些,轉身向外走去。
容景不再說話,看著青裳身影離開,伸手揉揉額頭,看向紫竹林,“福叔可還在?”
“回世子,老奴在,老奴等著您回話,六公主如今還在府門口等著呢!”容福立即回話。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發顫。
“福叔,你在榮王府做了多少年大總管了?”容景問。
容福一驚,連忙回道:“三十三年!”
“的確很久了!”容景又道。
容福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連忙道:“老奴今日本不該來打擾世子,可是六公主來府中許多次了,這一次態度堅決,老奴攔截不住,所以……”
“是攔截不住,還是不想攔住!”容景打斷容福的話。
容福立即住了口。
“是爺爺指使你的吧?”容景又問。
“不……不是老王爺,是老奴……”容福連忙搖頭。
“不是?福叔,你可要想清楚再說!”容景忽然冷笑一聲,“如今爺爺不頤養天年,操神榮王府的俗事不說,還操神我的私事,看起來他還老當益壯。那明日這榮王府我不再管了,還交給爺爺當家吧!”
容福立即噤了聲。
“為何五妹妹知道七皇子前來府中拜訪?七皇子在府中待了半個時辰她都不曾出現,七皇子在門口等了兩柱香時間她都不曾出現,偏偏我和淺月小姐出府之時她好巧不巧地追去了府門?為何她一向膽小怯弱今日敢向七皇子邀請乞巧節一起七巧?你還真當她是任何禮數都不懂愚昧無知的小姐?榮王府的女人哪裡有真正無知的?”容景聲音平靜,清清淡淡一如往昔,“我的規矩你當該清楚,為何今日卻偏偏來稟告六公主來了府中?”
容福身子一顫,老臉慘白如紙,立即跪地請罪,“世子恕罪,老奴的確是聽從老王爺指使,但是老王爺也是為了世子您好,淺月小姐實在是……若是再在您這裡住下去,於您不利啊!”
“什麼事情與我有利過?你與我說說!”容景聲音聽不出喜怒。
“皇上一直對榮王府和您頗為忌憚,而淺月小姐偏偏又是那麼一個身份,即便如今廢除祖訓,她也是榮王府唯一嫡女,皇上豈能放過她?如今皇上保不準已經懷疑了,您做的這些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您喜歡淺月小姐,皇上焉能看不出來?您……您即便再喜歡淺月小姐,可是我們榮王府當真能抗得過皇室?抗得過皇上?始祖爺當年打天下靠的不是兵馬,不是籌謀,而是皇室隱衛……這您也知道,皇室隱衛遍佈天下……”容福聲音發顫,“就算您天賦異稟,榮王府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