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你沒錯,但也需要子書哥哥幫忙。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權利,子書哥哥是太子,在東海國他可謂一言九鼎,只要他下一道太子懿旨,就等同於皇命聖旨,這件事情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你不去見他,我如何幫你毀除婚約?”少年仰著臉看著雲淺月。
“這件事情也不急於一時半刻。”雲淺月搖搖頭,“稍後再說吧!”
少年皺眉,“我可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既然答應了你,當然要儘快做到。免得你會說我是出言反悔的小人。”
“你放心吧!我不會這麼說的!”雲淺月搖搖頭,轉移話題問,“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廢話!否則你以為我病著還跑出來玩不成?”少年白了雲淺月一眼。
“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反正你們也要進京,時間多得是。”雲淺月甩開少年的手,扔下一句話,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奔了出去。
絃歌、凌蓮、伊雪三人立即翻身上馬,跟在雲淺月身後,也離開了院落門口。
“喂,雲淺月!”少年沒想到雲淺月甩開他,且說走就走,站在門口大喊。
雲淺月仿若未聞,頭也不回,快馬加鞭,奔出了這一條街巷。
少年有些惱地剁了一下腳,眼珠子瞪著雲淺月離開的方向,瞪得圓圓的。
走出了一條街,雲淺月稍微勒住馬韁,等了等後面跟上來的絃歌道:“你引路!”
絃歌點點頭,一馬當先,在頭前引路,他並沒打馬快走,而是回身對雲淺月好奇地問,“淺月小姐,那個羅玉當真答應您說幫助解除東海國和榮王府的婚約?”
“嗯!”雲淺月點點頭。
“那太好了!若是能夠解除世子的婚約,您和世子就又近了一步。”絃歌聞言高興地道:“東海國雖然有皇帝,但據說其實這些年實權全部掌握在太子手中,皇帝雖然沒退位,但早就已經是太上皇了,若是玉太子開口的話,解除婚約的確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雲淺月看了絃歌一眼,沒說話。
“淺月小姐,我知道玉太子落榻在何處,要不屬下帶著您去吧!”絃歌回頭打馬走了兩步,忽然又道,“羅玉說得對,如今他既然答應了,萬一您此時不去,他變卦了就不好了。他的脾性變卦也不是沒可能。”
雲淺月眉頭微皺,似乎沉思了一下,對絃歌道:“先去找你家世子!”
絃歌想想這件事情也關於世子,的確還是要世子出面比較好,點點頭,立即引路。
出了城門,大約走十里,來到河堤,遠遠便見到許多人在修葺堤壩。其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極為醒目。絃歌要打馬過去,雲淺月出聲攔住他,“你家世子正忙,我們等他忙完了再過去,先別去打擾他。”
絃歌看著圍在世子身邊的官員,勒住馬韁,點點頭。
凌蓮和伊雪雖然出來時匆忙,但看到今日天氣極熱,還是沒忘了拿一把傘,凌蓮湊近雲淺月,將傘開啟遞給她。
雲淺月伸手接過,一手勒著馬韁,一手打著傘,看著堤壩旁忙活的人影,人雖然多,但井條有序,不見亂象。
容景本來揹著身子,此時轉過來看向這邊,正對上雲淺月的視線,他身旁的官員也跟著轉過身向這邊看來。須臾,容景回過身,繼續和官員說著什麼。
雲淺月就那樣看著他,無論是一人,十人,還是百人,千人,甚至萬人,她很確定,在人群中,她能一眼看到容景,無關於他身上的月牙白錦袍。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容景向這邊走來。
雲淺月翻身下馬,並沒有迎上前,而是等著容景走近。
容景來到近前,看著雲淺月,對她一笑,“氣色不錯!”
“你早上怎麼沒叫我,你要是叫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