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閉了閉眼睛,揮手劈出一掌打飛了那名隱衛的寶劍,對夜天逸怒道:“我要行了吧?”
“月兒,你若是不想要不用勉強!”夜天逸溫柔地看著她。
雲淺月只覺得心有那麼一處突然枯死,這是夜天逸,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夜天逸。他不再質問她,不再痛苦的指責她,他在用對溫柔的攻勢和最血腥的手法讓她正視他對她的感情。她搖搖頭,“不勉強!”
“那好!既然你要就不必殺了!”夜天逸笑了笑,對那名隱衛吩咐,“你退下吧!”
“是!”那名隱衛應聲退下。
那匹白馬眼中的死寂忽然退去,如寶石般閃著光華地看著雲淺月。雲淺月上前一步,伸手摸摸它的頭,剛剛那隱衛的寶劍雖然沒砍傷它,但真氣和殺氣還是傷到了它雪白的皮毛。她手剛一碰到,有無數馬鬃嘩嘩落下,地面上霎時如下了一層白雪。她暗暗嘆了一口氣,馬又何辜?她解下馬韁,足尖輕點,利落地翻身上馬。
夜天逸見雲淺月翻身上馬一笑,也走上前解下了那一匹黑馬的馬韁,翻身上馬。
這時那名侍衛也牽來那匹棗紅駿馬,對騎在馬上的雲淺月一禮,“小姐,馬牽來了!”
“給我哥哥騎吧!”雲淺月看向雲暮寒,吩咐了一句。
那名侍衛立即將馬韁遞給雲暮寒。
雲暮寒從來到門口一直站在原地沒動,此時不接馬韁,看向雲淺月。
“哥哥,你看著我做什麼?這匹馬是昨日風公子見我喜歡送給了我。如今我轉送給你,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誰叫你是我的哥哥呢!”雲淺月將哥哥兩個字的音咬重。
無論是親哥哥,還是表哥,都是哥哥。這些年他來雲王府,除了失憶的那兩個月,她和他都沒有交集,她知道他不是她的哥哥,以為是一場南梁打入天聖的陰謀,所以對他暗中設防,冷漠以對。後來才知道他原來是她的表哥,孃親的雙胞兄長的兒子。如今情形,她和南凌睿不可能立馬換回來,否則天翻地覆,他必須只能是雲王府世子,她的哥哥。
雲暮寒不說話,看著雲淺月,目光是任誰都讀不懂的色澤。
雲淺月撇開臉,惱道,“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我以後兩匹馬輪著班騎!還省腳力呢!”話落,她又冷哼一聲,“還是如今你看著清婉公主好了,眼裡沒有我這個妹妹了?”
雲淺月話落,雲暮寒忽然接過馬韁,淡淡地道:“是你眼裡沒有我這個哥哥才對!”
“明明知道我討厭這個女人,你還天天帶在身邊,我可沒忘記她以前欺負我的仇!有了這樣的嫂子,以後雲王府哪裡還能有我的地方?”雲淺月瞥了清婉公主一眼,冷哼一聲,警告道:“告訴你,你對她好歸對她好,別看著她如今腦子壞了可憐就將她娶進雲王府,我可不同意。”
雲暮寒沉默。
“雲淺月,你說什麼話?我就要嫁給暮寒!”清婉公主忽然拽進雲暮寒的衣袖,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慕寒,她……”
“上馬吧!時間不早了!”雲暮寒截住清婉公主的話,足尖輕點,利落地翻身上馬,他上馬後身手將清婉公主拉上馬,坐在了他身後。
雲淺月想著還好是坐在了他身後,不是身前。她不再看二人,看向夜天逸。
“走吧!”夜天逸溫柔一笑。
雲淺月雙腿一夾馬腹,白赤鳳四蹄揚起跑了起來。
夜天逸幾乎與雲淺月同時雙腿一夾馬腹,駿馬與她並排離開了雲王府大門口。
雲暮寒看著前面並排前行的二人,俊顏微暗,也雙腿一夾馬腹,跟在二人身後離開了雲王府門口。她身後清婉公主瞪著前面的雲淺月,純真的臉配上她委屈的神色有些滑稽。
一行四人向北城門而去。
一路暢通無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