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凝重之色,“誰都有可能!”
雲淺月一怔,“怎麼說?”
“南梁內部如今也不像表面一般平靜,你以為南梁文武百官人人都擁護我?”南凌睿挑眉,冷哼一聲,“你可別忘了,你的舅舅,如今我的父王,不止有我一子。只不過是最愛護我罷了。但有時候愛護就是一把利劍。”
雲淺月皺眉,“那你這些年在南梁沒有勢力?”
“怎麼沒有?若是沒有的話,我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南凌睿叱了一聲,“但我一直以為終究有朝一日我會回來的,那個位置還是他接替而已,根本就沒有想到如今想換都換不回來的情況。若是早知道的話,我至於不精心?”
“那你覺得最可能的人是誰?”雲淺月問。
“應該是國師吧!”南凌睿道。
“國師?”雲淺月想起各國的國政其實是不盡不同的,天聖信封佛寺和欽天監。南梁是國師,西延是聖女,還有些諸多效果都是靈使。
“嗯!”南凌睿也有些不確定,“我得見到那個你俘虜到又自殺的頭目才能確定。”
“國師是個怎樣的人?”雲淺月想著她去過南梁,但不曾見過南梁傳說中的國師。
“國師不但不心狠手辣,還心腸極好。悲天憫人,是一位大聖者。若他出家,天下第一高僧不一定是靈隱大師的。也許就會是他。”南凌睿道。
“哦?”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見容景認真聽著,面色沒什麼情緒,她對南凌睿挑眉,“那為何那人還強行衝破容景的封鎖的穴道血脈崩裂而亡?”
“不是因為他心狠手辣,而是因為只有他指派的任務,若是有人完不成,就覺得愧對於他,所以甘願以死謝罪。”南凌睿解惑。
“呵,時間竟然有這等奇事了。我這些年竟然未聽聞國師是一個如此有趣的人。”雲淺月笑了一聲。
“國師每年只有兩個月留在京城,其它時間都是對外說是閉關修煉,實則是天下游歷。今年這個時候本該不是國師回國之時,所以我也僅是疑惑。還有看看那個人才能確定是不是國師動的手。”南凌睿頓了頓,繼續道:“國師當年是與父王一起去北疆將我替換回南梁的,這些年父王連王后都未曾告訴,我也未曾露出絲毫口風,此事天下知道的沒有幾人。若是那些兄弟們知道這件事情不大可能,所以,我說是國師。但也保不住我來天聖這一段日子引起了那些兄弟們的懷疑,若是徹查之下,還是有跡可循的。就比如你三年前不是就查到了南梁了?所以我說都有可能!”
“嗯!”雲淺月點頭,“照此說來,國師殺雲暮寒難道是怕你將他換回去?”
“也許是,也許不是!”南凌睿嘆了口氣。
“怎麼說?”雲淺月眯起眼睛。
“國師不是要殺他,而是借殺他給他和我一個警戒。他是警告我和他,不要胡來。若是國師真要動手的話,早些年就動手了,不會等到今日。”南凌睿提起國師,語氣有些輕。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說話,看向容景。
“絃歌,你帶睿太子回府一趟。”容景看了雲淺月一眼,對外吩咐。
“是!”絃歌飄身而落。
南凌睿大約也是知道此事重要,開不得玩笑,站起身,看了容景一眼,並未反駁,抬步出了房間。他譜一出門,絃歌便足尖輕點向榮王府而去,他緊隨其後。
雲淺月見南凌睿離開,對容景道:“你怎麼看?哥哥說的國師你可見過?”
容景搖搖頭,“未曾見過。”
“當時我去時幾十人圍攻哥哥,又是那般情形,所以下了狠手,那些人是要退去,但我怎麼肯讓他們撤走?如今想來,那些人不是要雲暮寒的性命了。”雲淺月回想起當時情形,將那些情形在腦中過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