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太子起吧!”容景道。
“燕歸吧!”玉子書想了想道。
“玉燕歸……”雲淺月品味了一下,覺得不錯,笑著點點頭對哭著的夜天賜道:“就叫玉燕歸吧!忘記你姓夜,你從今以後姓玉。別哭了,生子果本來是來自東海,你與東海也算有緣。這是福分。”
夜天賜小手扔了簪子,抓住雲淺月的衣襟,不捨地大哭。
雲淺月眼圈紅了一下,許諾道:“你好好在東海待著,等我沒準哪日就去看你了。”
夜天賜吸著鼻子,委屈地哭。
南凌睿一把將夜天賜從雲淺月懷裡拽出來,嫌惡地道:“你這個東西生來就不招人待見,如今給你找了人家,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算你命好,哭什麼?走了!”話落,抱著他向外走去,警告道:“你若是再哭一下,我就將你扔水裡去。”
夜天賜本來大哭,聞言立即噤了聲。
玉子書輕笑,看向雲淺月,“雲兒,我走了。”
雲淺月上前一步去抱玉子書,容景一把將她拉回了懷裡,對玉子書送客道:“玉太子一路順風。”
玉子書挑了挑眉,“景世子可要看住了人,如今染小王爺為帝,他可不同於夜天逸。”話落,他掃了雲淺月一眼,意有所指,“雲兒小心一些吧!”
“自然會看住了。”容景道。
雲淺月點點頭,問道:“你什麼時候再來?”
玉子書向外走去,不回身,擺擺手道:“不來了,下次你去看我。”
“好!”雲淺月答應的痛快。
容景對青影吩咐,“送玉太子出城。”
“是!”青影立即應聲。
玉子書出了房門,和南凌睿抱著夜天賜一起離開了紫竹院。
二人一走,房中霎時一空,雲淺月心裡頓時有些難受。她喜歡他的親人都能圍在他身邊,今天想見了,就見一面,聊會兒天,喝會兒茶,而不是一個天南一個海北。想見也只能想著見不到。
容景看著雲淺月,知道她不捨,輕輕抱她在懷裡,不說話,只拍著她,如安慰小孩子。
過了片刻,紫竹林外傳來容昔的聲音,“世子,宮裡的文公公奉了新皇旨意,前來請您進宮。”
雲淺月的不捨悉數被吞回了肚子裡,從容景懷裡出來。
“何事?”容景問。
“我問了,文公公說新皇只讓來請您。安王、德親王、孝親王都要進宮。”容昔道。
容景低頭對雲淺月柔聲道:“應該是商議新帝登基的事宜,我大約會晚些回來,你不要等我了,先睡。”
雲淺月想著當初夜天賜太小,自然沒辦什麼登基大典,如今夜輕染尊遺詔繼位,自然要儘快舉行登基大典的,她點點頭。
容景理了理錦袍,緩步出了房門。
看著容景的身影離開紫竹院,雲淺月站在窗前,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紫竹林一片暮色繚繞。她心也如這暮色一般,有著昏昏的沉暗。
青裳走了進來,輕聲道:“世子妃,奴婢將平王抱下去了吧!”
雲淺月回身看了那孩子一眼,點點頭,“去吧!”
青裳抱著那孩子走了下去。
雲淺月腦中想著今日的一切,風雲變化,當真是旦夕之間。想起與夜天逸的初見,想起與夜輕染的初見,想起第一次見夜輕暖的情形。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對於夜輕染,她是看不透。
對於夜天逸,她是不想看透,不想明白。
對於夜輕暖,她從來沒看她。
這三個人,性格迥異,差別巨大。她從小就認識,看著他們一步步走上這樣的一條軌道。她清楚地知道,誰的面前都是一條不歸路。只要走上,便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