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染。”
“這又說明了什麼?那個笨蛋手下能人多得是,你怎麼就肯定那個人是我?”上官茗玥不屑地撇撇嘴。
“那日我當然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你,但毫無疑問,那個人一定是除了絃歌、青影外,他連我都瞞著的人,什麼人能讓他瞞著,一直不外露,除非這個人關係甚大。”雲淺月聲色淡淡,如撥開雲霧,揭開重重陰雲,“我們大婚那一日,容景在子書的幫助下關了夜輕染和夜天逸在御書房出不來,我們順利大婚。但是夜輕染是夜氏培養的暗龍,皇室繼承人,他當真那麼廢物?若是廢物的話,容景早大婚了,即便有子書相助又如何?他武功高絕,但不懂靈術。再加上皇室隱衛,即便他們聯手,也不過平手而已,如何能真將他們關進去出不來。皇宮是什麼地方?那是夜氏皇室的地盤,老巢,讓人關在自己的老巢裡,焉能不笑話?但是真的關了,容景說是他擺了陣,我也相信,但是他擺了陣沒錯,一定還有人相助。”
“這又能說明什麼?讓你猜到是我相助?”上官茗玥嗤了一聲。
“那個得了天疾的孩子代替夜天賜死的那一日,我傷了夜輕染,為那個孩子搭建了靈堂,夜輕暖帶著夜氏兩位帝師前去驗屍。夜氏兩位帝師是什麼人物?即便容景和我娘聯手,怕也是半斤八兩,不能逼得他們吐血,但他們是真的吐血了。那麼只能說明,有人相助他們,那個人,一定是靈術高絕之人。”雲淺月徑自道:“後來容景請來了普善大師和臭老道?他們是有本事,但夜氏帝師會通靈咒術,且爐火純青,我爹沒回來,他們二人借了那一盞破燈就將兩位帝師讓咒術反噬餐食了心,不受半絲傷,怎麼可能?更何況那兩盞燈內的存留的靈識被容景和我一人吸了一半,神燈沒了靈識,也不過是破燈一盞而已,他們要了神燈,不過是給我看的而已。因為有一個靈術高超的靈術高超的人相助他們,放眼天下,這樣的人物有幾個?但是為何要瞞著我?還聯合普善大師和臭老道瞞著我?有什麼不能對我言嗎?不能對我言的事情,一定是關於我,且甚深。”
上官茗玥撇開頭,這回沒了言語。
雲淺月雖然早已經料準,但是揭開層層謎底不過是她最親近的人設下的局而已,她如何能高興得起來。聲音沒什麼情緒地繼續道:“若說這些讓我心底一直存了疑惑的話,那麼將疑惑埋得更深的是我們大婚數月一直無喜。”
上官茗玥似乎沒了話,不再開口。
雲淺月沉默片刻,聲音有些冷寂,“我從小就知道他心思深,深到深海淵池裡,讓誰也猜不透。他獨自支撐著偌大的榮王府,手中拿著富可敵國的財富,大病十年,受寒毒頑疾折磨,依然讓執掌一國江山的老皇帝奈何不得,非常人能及。但是我總以為,他該是在我面前,沒有那麼深的心思。但是殊不知,他對我用的心思更深,深到將我迷陷其中,以為那就是他的真性情,殊不知,真性情也籠罩了一層輕紗。無論我怎麼看,也看不透。”
上官茗玥轉過頭,看著她。
“他對我太好,將我淹在蜜罐裡,我想要一個港灣,他便用自己的手給我支撐起一片港灣,我對別人好,他吃些無傷大雅的小醋,也無非是想我陷得更深。我爺爺、容爺爺、孃親、爹爹都想抱重外孫重孫孫子,他也半絲不外露,跟著大家一起期待取笑著,給我設了重重迷霧,讓我沉浸在他給的幸福裡摸不著北,昏了頭,愛慘了他,再想不到其他。”雲淺月聲音低下來,那些過往的甜蜜,她實在不願意揭開,即便那些愛不是假的,但是總歸是設了一層心思,“他不著痕跡地不讓我多思多想,不著痕跡地讓我心裡眼裡只有他,不著痕跡地私下裡做著這些籌謀,但我總歸是他的枕邊人,是否我該慶幸我其實沒有那麼傻,雖然愛他愛得太深,已經近乎禁錮了我的靈魂,但是我終究還是留了前世的影子,一個前世處處打心理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