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天職是看守靈芝宮的靈芝園,娘娘傳授給她的法術和誅妖劍都是為了降妖用的,但她並沒有機會遇見任何一隻妖,因為沒有妖那麼愚蠢,自己到天界去送死,零厲是她遇到的第一隻妖獸。
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卑劣無恥的,然而那是他的天性,是他改不了的習性,她罵他沒有羞恥心,但他不是比她更貼近原始和純粹的本質嗎?
陰陽交配不是天地萬物之間再平常不過的事嗎?
他的話沒有錯處。因為他是獸。
如果爭奪女人勢必要有一場激鬥,那就全力以赴,拚到死為止。
打敗對手贏得異性的垂青,那是獸原始的天性。
她漸漸瞭解了零厲,可是愈瞭解他,她心中的不安也漸漸在擴大,因為她發現她不但不那麼痛恨他,甚至還覺得他有些可愛了。
我們結合時你明明很舒服、很快樂也很享受……
他說的沒錯,當她不知情時,她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欲蓋彌彰的人是她,虛偽矯情的人也是她。
但是,她不是獸,她甚至不是凡人,她是天界修行的仙子,從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奼月開始,就已名登仙班,有多到數不清的戒律要遵守。
她不是獸。
就因為如此,當她察覺到自己並不痛恨零厲的卑劣行徑,甚至暗暗諒解他的行為時,她就對自己更感到絕望了。
嘴唇上突然傳來的溼熱觸感震回了她的神智,她驚慌而憤怒地推打著。
“不準親我!”
“我已經戒吃兩天生肉了,還不能親你嗎?”他鉗制住她的手腕,忍耐力已經到極限了。
奼月錯愕地瞪著他,不敢相信嗜血的妖獸竟然為了親她而戒吃生肉?
“我沒有騙你,你親親看就知道了。”他又俯身想去吻她。
“不準!”她用力抵住他的胸膛,呼息有些急喘。
“你明知道你的力量在我手裡柔得就像棉花一樣,要不是你討厭血腥,我才不那麼費事。”他傾頭,嗅聞著她頸窩令他魂搖魄蕩的香氣。
奼月當然知道他想“吃”她幾回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確實犯不著為了吻她而費事戒吃生肉,他會這麼做純粹只是為了她。
“不管你戒了什麼,我都絕不會再讓你碰我一下。”她無情地打擊他。
“你知道每天看著你卻碰不得的感覺有多痛苦嗎?我快被你逼瘋了。”令人垂涎的美食就在眼前,他卻好像沒聽見一聲“開動”的令下就不敢去吃,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了?
“你大可以放我走,何必留我在這裡逼瘋你?”這妖獸一直有令她心軟的本事,她真擔心自己有一天身心都被他攻陷。
“不可能。”她已經是他的了。
“那就去找狐妖,她想必很樂意。”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莫名其妙地提到了狐妖,語氣還有點酸酸的。
“她已經沒辦法讓我發情了,我現在每天想的只有你。”本來以為擄來這個小仙子可以每天取悅他,沒想到反而受制於她,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忌憚什麼?
奼月總是會被他直接露骨的表達方式羞紅臉。
“除非你從此戒吃生肉,否則休想碰我一下。”她料定他做不到。
“你想餓死我嗎?”他咬牙。餓死兩個字中有雙重涵義。
“你大可以把我放了,做回你自己。”這樣兩人都解脫,仙和妖本就不該糾纏在一起。
“放了你做不到!”他說得咬牙切齒。
接著,零厲做到了戒吃生肉,讓奼月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戒吃生肉依然碰不到奼月的一根毫毛,因為她開始嫌棄他身上妖氣太重,要他淨化了身上的妖氣再靠近她。
零厲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