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今天有個客人要來。”衛錦淡淡的回應,青檸卻心知肚明衛錦口裡的‘客人’可不是來喝茶談天的。
自從那一日見了那三個江湖客眨眼間死在他手上之後,衛錦殺人取藥便再也不避諱她。跟隨衛錦也有一個月了,她漸漸的知曉了這個所謂的半兩神醫是什麼人。
他殺人不眨眼,對那些江湖客冷血殘忍到難以想象,卻總是滿臉笑眯眯,又能說出一對大道理讓她沒發辯駁。今日衛叔叔口裡的客人,便定然是那個江湖客拉了谷口的機關,來這裡求診的。
她隨意的撇撇嘴,早已見怪不怪。衛錦見她不在提起那些什麼‘師父說這’、‘師父說那’的,也暗自歡喜,好歹他這些天也總算沒白費口舌,小丫頭看來已經被他□的不錯了。他笑嘻嘻的捏捏她的小下巴,一臉寵溺。
“呆會兒去把這些藥草焙一焙,小心別弄撒了,午飯我們吃宮保雞丁。”
“好。”長長的睫微微顫動,澄明的眼在看到衛錦故意丟在矮凳上的那本藥經時卻是微微一亮。
這些日子,衛叔叔任由她在那間小書房裡翻弄藥本,遇到了疑難,他還傾囊相授,這些花花草草在她的世界裡也愈發的有趣,從最初的迷戀衛叔叔的廚藝,轉移到了這些草藥丹丸的煉製上。
衛錦前腳一走,她後腳便坐在了衛錦做過的凳子上,捧著藥書,連看書的動作都與衛錦如出一轍。
衛錦轉身一看,不由暗自偷笑,這丫頭這幾日越來越乖,連哄她都不必,只要丟給她一本藥書,便能讓她安靜上半天,真是越來越好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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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更冷血
衛錦心情大好,掀開那機關的暗環,短暫的撤出一條通道,把求診的病人放了進門。沒多久,木門執拗一聲推開,便見一個粗壯的漢子走進了門。
男子臉色青白,顯是中了劇毒,腳步虛浮無力,踉蹌著走了三步,便直直的衝著青檸摔了下去。
好在她也還伶俐,閃身躲開了壓下來的男人,一隻手緊緊的揪住了他的衣領,才讓他的頭免於撞上地上堅硬的磨盤。
她一雙小手揪得死緊,那男子掙扎了半天,卻再也站不起來,便一路爬著進了草廬。
青檸拍拍手又坐回矮凳,畢竟呆在神醫身邊,這樣的病殘見多了,也漸漸習慣。衛錦的規矩就是隻需求診的病人自己進入草廬,所以便是瘸子、癱子、昏迷不醒了,也除非在谷外巧遇了衛先生,不然便要自己爬進來。
而且現在她最感興趣的並不是這個中毒的江湖客,而是衛錦剛剛留給她的那本藥譜。
她迅速的坐回原位,連抱著書的動作都沒有變化,瞬間又沉入藥理毒術的世界裡。
那個男人終於爬進了草廬的前廳,臉色已經青黑的嚇人,呼吸時,肺葉拉扯的像個破風箱,發出怪異的噪音,讓人耳膜難受。
衛錦卻只是靜靜的端坐在那,臉上甚至還掛著淡淡的笑,一雙清淡修長的眉自然的舒展著,狹長的眼閃著如日光般明媚的流光,像極了那寺廟裡端坐的佛像,慈眉善目。
“衛……衛先生,救命。”男子似乎是拼盡了全力,終於說出了這句話,便是一陣劇咳,一灘鮮血滴落在他面前青色的石磚上,讓衛錦的眉峰微蹙。
弄髒了他的地板,真是討厭,破壞了他尚還不錯的心情,頓時聲音裡也帶了一絲陰冷,“你可知曉要付的診金?”
“知道,定然信守約定。衛先生幫楚某解毒,楚某身上的血肉便隨便衛先生取便是。”那漢子咬咬牙,說的決絕。
衛錦見這男子對自己的血肉都這般大方,便也不再多言,起身在在他的合谷穴輕手一點,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