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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禍,斷不可隨意看麼?”

“摘下來。”他的聲音沙啞低沉,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不待她想清楚,卻只覺眼前一陣疾風掠過,她旋身一閃,便是反手一掌拍去。

本是玩笑的一掌,卻正中衛錦的胸口。

她呆愣,忙扶住衛錦。不是……只是一個玩笑麼?師父怎麼會連防也沒有,避也不避?

帶著玄清門三十年的內力,她的掌風格外強勁,而衛錦對這一掌又是全無防備,見他臉色青白,不由一陣焦急。

小手向他的衣襟探去,便要解開長衫檢視傷勢,手腕卻忽然被他緊緊捉住,抬眼,便撞上他黑水深潭般的眸子,眸光清冷,暗流湧動。

“師父?”她的話至一半,便被他冰冷的唇掩住聲息。

耳邊一陣嗡鳴,眼前霎時一片白亮,她大睜著眼,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面容,深陷的眼眶,低垂的眼瞼……

那近乎瘋狂的吻驟雨般落在她的唇上,如狂舞的銀蛇,掠奪著她的心靈,誘惑著她的魂魄。

心口傳來他劇烈的心跳,他的味道瀰漫了她的身體。一縷縷溫暖從心底一點點傾瀉出來,她纖細的臂便慢慢的環上他的頸,沙啞的聲音模糊難辨。

“師父……”

糾纏的唇乍然分開,他眼中的熾熱霎時冰冷,狼狽的倒退了兩步,滿眼的慌亂。

她困惑,靠近了一步,卻只在他眼中見到冰冷和厭惡。

“師父?”

她滿眼迷茫,他卻只是踉蹌轉身,狼狽逃離。

乍然挑開的珠簾劇烈的撞擊搖擺,一陣碎玉般的鳴響之後,滿室死寂。

她的唇上傳來腫脹溫熱的觸感,那一吻的味道還殘留在鼻尖,縈繞在心底。

她看著安靜的珠簾,心底冰冷的鎧甲彷彿裂開一道纖細的縫,湧出一絲暖流,卻又被他眼裡的狼狽和厭惡冷冷湮滅。

到底是哪裡錯了呢?

除夕夜便在那飄搖的小船上遬乎間溜走不見,轉眼又是一年。

清早的時候,衛錦忽然回來,掀開那棉布的門簾,臉上依舊是溫潤平和的笑容。

他走到她身旁,揭開擋雪的兜帽,淡淡的說,“岸上的馬車備好了,咱麼這就出發把。”

她呆愣,他卻已伸手取來斗篷為她穿好,蓋嚴了兜帽,便拉住她的手坐上馬車。

馬車沿著官道一路南行,來時並不覺得漫長的旅途,此時卻讓沈青檸感到一種煎熬。

年關已過,大地漸漸透出春日的氣息,一路上天氣幾乎都是晴朗的,衛錦便常常獨自駕馬前行,留她一人坐在那寬大的馬車裡。

一路無話,看著日頭從東方落入西山,她偶爾挑起那厚重的轎簾,偷眼看看他的背影——藏青色的斗篷被長風吹起老高,露出淺淺的灰色棉袍,總讓她感到一絲孤寂。

那一夜的吻,彷彿只是一個幻覺,和除夕夜一同消逝在時光裡,再也尋不見蛛絲馬跡。

她坐在馬車裡,渾渾噩噩、時睡時醒,做著一個個怪異混亂的夢,一會兒看見衛錦厭惡冰冷的眼神,一會又是他溫柔纏綿的親吻。

夢境裡,她彷彿看見自己身穿大紅的嫁衣靜坐床前,那紅蓋頭忽而挑起,便看見他溫潤的笑,黑琉璃般的眼眸裡盪漾的都是溫柔。

凝雪師父知道了,定然會取笑她不知羞吧……她忍不住咯咯的笑,頭枕著轎牆,猛地一顫,竟把自己晃醒了。

彷彿只是轉眼,便又回到了紫衣谷。

熟悉的一草一木,卻讓她忍不住驚愕。小院的籬笆倒了一片,歪斜的木門上隱有血跡,而山腳的那一塊巨巖已然碎裂了一大片,地上碎石染著殷紅的血色,透出莫名的痛楚。

她呆愣了許久,被衛錦拉進屋舍,脫了斗篷,喝了熱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