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就有七成。剩下三成,一成太子,一成皇帝,一成老天。”
“勢在必行?”
“他已籌謀已久,勢在必行。”
蘇可沉默,她的心裡沒有太多的波瀾壯闊,心跳一下下敲擊著耳膜,失神須臾,她閉上眼睛,復又睜開,眸子裡映出一股英氣。
“怎麼走?”
杜三爺讚賞地勾了下嘴角,輕聲說:“隨我來。”
……
蘇可前腳從杜府隱蔽的偏門離開後,杜之落氣呼呼地領著敬王過到這邊來。
人已經離開了,杜三爺坐在桌邊,一副“我也攔不住她”的樣子,淡定地喝著茶,“她臨走前說了,此生不想和侯爺再相見,他們之間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杜之落不依,嚷嚷著要出去找。
杜三爺攔住她,“你自己怎樣胡鬧都可以,宣平侯那裡,你不要給蘇司言惹事。既然已經死了,何必還活過來呢?了無牽掛,對蘇司言來說是最好的。”
杜之落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她自己說的?”
“她去意已決。”
杜之落傷心地抹了抹眼角,想起什麼,轉身往外跑,“她走得不遠,我去給她送些銀兩和衣裳。”
杜三爺這回沒攔,任由著杜之落跑出去。回身去看敬王,沒好氣地瞥了一眼。
“你這算,幫我?”敬王有些不確定。
杜三爺面露幾分鄙夷,“王爺敢想敢做,臣不敢插手。只求別牽連杜府,免得有朝一日,蘇司言的決絕會出現在之落身上。”
……
離開杜府,蘇可無處可去。天大地大,找不到一處兩全其美的地方。
身上除了杜三爺給的一包銀子外,還有杜之落之前給她換上的杏底百梅的精緻褙子。她這樣子走在路上太過扎眼,尋了一處成衣鋪子,找了極為普通的衣裳穿上,頭上紮了巾帶,喬裝成普通的民婦,多少能隱人耳目。
先找了一個客棧落腳,漫漫白日,蘇可坐在窗邊看日光一寸寸在窗格上灑下的影子。
淪為棋子,成為軟肋,是她太傻,忘了曾經邵令航是說過這些話的。蘇可在腦海中回想所有與邵令航之間的過往。那些爭執不下的面紅耳赤,欲語還休的試探表露,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躊躇不前的當下。
如果有這樣一天的到來,她會遠走天涯,斷得乾乾淨淨。
一語成讖,沒想到這一天竟這般早早到來。
有沒有不捨呢,還是有的,並且還滿心的不甘。她初來時的豪言壯志,他交給她的大刀闊斧,她並沒有為他解決什麼,卻還引來一樁樁的麻煩。
有沒有希望,她還能為他做些什麼……
日落西沉,月上枝頭,蘇可收拾了隨身的東西,隻身融入夜色。
走到侯府的后街用了一個多時辰,找到徐旺家的時候,屋裡早已熄了燈。她輕輕叩門,一下又一下,屋裡傳來詢問的聲音,她不敢出聲,仍舊一下下敲著門。
徐旺看見她,不可謂不震驚,一瞬間還有種見了鬼的錯覺。倒是徐旺家的,披著小襖打了個冷顫,戰戰兢兢問出了心底的疑惑,“蘇管事?蘇可?你是人是鬼啊?”
蘇可笑笑,“我沒死,只是唬著侯爺的。”
徐旺兩人還是不太敢相信,因外面傳來聲響,蘇可連忙閃身進了院子,反手將院門關上,扯著嘴角無奈地笑,“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真是鬼,找你們來幹嘛?”
徐旺家的鼓著勇氣上前來,伸手摸了摸蘇可的手,察覺到溫度,小小地鬆了口氣。
“蘇管事啊,你好端端整這麼一出幹嘛啊?”徐旺家的拉著蘇可進屋,桌上的水早已不熱了,她張羅著要去燒熱水,被蘇可拉住了。
“我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