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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邁不動步,腳尖摩挲著地面,正踩在一塊小石子上。一時的悶氣無處撒,抬腳就將小石子踢飛了。只聽前方“嘶”了一聲,高個的身影即刻捂了後腦勺迴轉身來。蘇可心道糟糕,趕忙鑽進了兩個院落之間的夾道,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這真是飛來橫禍了。怎麼好端端踢個石子都能踢到他腦袋上去。回回見他,都沒好事。

蘇可撫著胸口暗搓搓地打著退堂鼓,真想今晚不回福家去。可是還有個梁太醫,這兩人遇到一起只怕要起風波。再說她和舟公子的關係在梁太醫那裡是編造的“親密”,若是讓梁太醫知道實情,好容易打消掉的壞念頭不知道會不會又起。

蘇可頭疼,蹉跎了會兒,聽著后街上沒了聲響,這才轉身不情不願地挪步。但視線稍一偏轉,身側便覆上來大片陰影。夾道狹窄,對方一左一右將手撐在兩面牆上,將去路擋著嚴實。而後路在幾步遠的地方又是封死的。

“這麼喜歡這地方,不如我把這條地皮買下來送你如何?”邵令航說笑著,往前邁了一步。

蘇可下意識後退一步。這條地皮,真說得出口。

邵令航又進一步,“聽說今日捱了一巴掌?”

蘇可再退,“公子訊息靈通,何必回回問我。我若說沒挨,公子要帶著我去找那告密人對峙嗎?”

“我怎能讓你知道告密人是誰。”邵令航笑了一聲,適時又前進一步,“你休要套我的話,也不要想轉移話題。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問你什麼,索性也不要逼我開口,你先解釋解釋,我聽得受用了,咱們也好一塊回去吃飯。天可是漸漸黑下來了,偏僻小巷,來往無人,指不定出些什麼事。”

蘇可被這“調/戲”弄得瞠目結舌,可是腦子卻靈光地意識到他在問的是什麼,好不生氣地辯解,“是梁太醫自己要插一腳進來,我並未求他幫我。”

邵令航眼中笑意漸濃,虧她還記著他在意什麼。此刻看她據理力爭時瞪圓的眼睛,忽想起狩獵時和弓箭對望的鹿。有那麼一絲膽怯,也有一絲挑釁,更多的是探查敵情,然後在箭射出的一瞬奔跑躲開。

不過他可不能讓她跑了,否則枉當一回獵手。

思忖間,邵令航又向前跨了一步,“他插不插手我不關心,我只關心你領沒領情。”

“情自然要領的,但我什麼身份我自己知道。”蘇可已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抬眼望進他促狹的眸子裡,帶了點脾氣回敬他,“沒的又讓公子以為我要爬誰的床。”

邵令航的手撐在蘇可身體兩邊,壓低脖頸好讓視線和她持平,低聲細語地說:“你若是爬我的床,我是不介意的。”

蘇可被他的靠近和他的撩撥弄得面紅耳赤,有羞的,有氣的,咬著嘴唇瞪他,“公子對我說話真是越來越不尊重了。前兒是誰指天誓地說不會再對我這樣的?”

邵令航狡辯,“我那晚‘指天誓地’說的可是不再碰你,如今我碰你了嗎?”

蘇可定睛一瞧,這三面環牆的角落裡,他雙手撐牆將她圍住,無論是氣勢還是身型都完勝一堵牆,將她牢牢困住。可即便靠得這樣近,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可他還真就一點都沒碰到她。總不好舔臉跟他說,你呼吸碰到我了吧。

“瞧你這氣鼓鼓的樣子。”邵令航翹著嘴角打趣她,“從前只聽人說我是個壞脾氣的,我倒覺得你比我還甚。氣大傷身,得改改。明兒我讓少硯給你拿點藥材來補補身子。”

蘇可覺得他真是心寬臉大,還反說她脾氣大。他若不做這些仗勢欺人的事,她哪來的脾氣。

蘇可冷哼,“我底子虛的很,公子財大氣粗的,也給我弄跟紅參吧,我也開開眼。公子可別說弄不來,那玻璃球罩的風燈都捨得送過來讓我砸,紅參算什麼啊。”

這是真的抬槓了。往回倒日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