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超輝覺得自己快要哭了,很是虛弱的問她:“蜜啊,你其實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吧!”
如果可以,請讓他屎一屎。
幸虧是雪天又冷,衣服沒溼,正好是摔到人小賣店的門口,那就直接買了東西再回家吧。就這三四百米,回去開車神馬的太裝b了!
小賣店就是個人住家,牌子啥都沒有,其實農村小賣店大部分都是用來放賭的,平常帶著賣點能放住又好賣的零食。特別這一農閒了,屋裡好幾桌打麻將打撲克的,一開門屋裡直往出竄煙,都燻藍了。
村長家甜甜的物件來了,雖然才一會可也都傳開了,唐蜜領著個沒見過的男的進來,大家就知道是誰了。
“哎呀,這孩子咋整的啊,咋一身雪呢。這天多冷啊還玩雪,小心感冒,特別是你們南方來的,根本不適應。”
小賣部大嬸神補刀啊!鄧超輝青筋直蹦,心想,大嬸我得多大的心啊,還玩雪。
大嬸還熱心腸,看他一身雪怕化了溼衣服,趕緊拿掃炕笤帚疙瘩給他劃拉衣服上的雪。大娘會過了點,那笤帚頭上沒幾根笤帚絲,手也可能重了點,搗的鄧超輝一晃悠一晃悠的,他一時間真感覺迷醉了。。。
唐蜜也發現這嬸太熱情了,趕緊拿過笤帚,說:“李嬸兒,你給我搬箱啤酒!”
灰灰又低聲跟唐蜜說:“給雙胞胎也買點吃的。”
唐蜜搖搖頭,倆人就誰也沒提。
這時有在桌上玩牌的喊唐蜜:“甜甜,你物件啊?”
說話的男生沒比唐蜜大多少,可在家務農的孩子長的都有些著急,看著比鄧超輝都大。屋裡同齡的小時候基本都是玩伴,後來唐蜜上學,慢慢開活也就不咋接觸了,但是都熟。
“還挺好信,玩你的得了!對了,我今年咋沒見紅姐。”
紅姐是他老婆,倆人同歲同村同學同桌,一個沒整好,初中就攪和一起去了,後來又不愛讀書,沒辦法家裡就給趕緊結婚了。平常倆人都愛玩,不管是打麻將還是打撲克兩口子都屬穆桂英的,陣陣落不下,今天雌雄雙傑就見一個,實在難得啊。
“她懷孕了,家裡不讓來!甜甜讓你物件來玩幾把啊!正好認識認識。”
屋裡雖然沒什麼直系親屬,可也不少沾親帶故的叔叔大爺,大娘大嬸,唐蜜簡單的介紹了下幾個關係最近的。鄧超輝掏出煙敬了幾位,又拿一盒新的放在桌上。
“家裡還等吃飯呢,得多沒心啊留這玩,以後有的是機會認識。”正好李嬸把啤酒也抬出來了,唐蜜拽著鄧超輝就走了。
別看她們這是農村,可人富裕,耍錢耍的特別大。村裡人自己玩,有時候都幾千上萬的,要是有外面來人,那更是大賭。聽說有一年輸贏都有二十多萬,都要打起來了,還是唐爸給調節的呢。灰灰肯定是不差錢,可犯不上輸給他們。
灰灰這狀態肯定是不能跟她抬啤酒了,唐蜜說:“李嬸,院裡耙犁借我用下,我拉啤酒。”
李嬸看了下灰灰,那意思就是有人還用的著耙犁麼,這才幾步遠啊。
唐蜜又說:“他鞋滑,讓他搬,沒等到家全得聽響。”
李嬸一看,可不是咋的,拍著鄧超輝的後背,用老不可思議的語氣喊:“哎呀媽呀,這孩子,咋還穿假鞋(單鞋的意思)呢!這是捉啥妖啊,腳涼可不是鬧著玩的,到老可坐病啊!”
灰灰只能乾笑,大嬸這兩下‘咣咣’的,心說要再不走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了。
李嬸是個熱心腸,囑咐又囑咐他趕緊回去換鞋,要不是怕啤酒凍炸瓶子,她估計就要扯出她年輕時的例子了。就這還把倆人送出院外,告訴他們吃完飯再來玩呢。
出了這虎口誰敢再來啊,上了那段小坡,鄧超輝都有劫後餘生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