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大帝同樣如此。而億萬血脈，大部分進入了葬魂星空一帶，所以包括葬魂星空，全部成為了鎮壓之地。”

“到了大帝們的那種境界，哪怕是被真正的毀滅，滴血也可以重生，所以，大帝的血脈傳承者，何其之多。”

“你是其中一人，如大帝的一根汗毛一樣，雖然是傳承者，當初也是無足重輕的。所以我可以是軒轅老祖，而你只能是弱小的螻蟻。”

“但如今，你成為大帝真正的衣缽傳承者，那麼，我自然只能是僕從。”

“當初，我多次以劍魂之身苦修輪迴，多次崛起，最終被阻擋在不朽的門前，所以我才從失望，到絕望，到心灰意冷，自我放逐。我跟隨了億萬的大地傳承者，教導了他們一次又一次，每一個最後都死了。”

“所以，歷經無數的失望乃至於絕望之後，修煉盡頭無止境的念頭，死死的衝擊著我的心。”

“但，最後我覺醒的時候我發現，你不僅是軒轅大帝的傳承者，還擁有著盤皇血脈的傳承，我原本以為這是李然的算計，畢竟我遭遇不少才俊，此人則是最為獨特而詭異的存在之一，不得不令人懷疑。”

“可惜，我能力越來越低微，什麼都不能做，最終反而腐朽得自我意志都崩潰了。”

“不過我終究是劍魂，軒轅劍不毀滅，我就不會真的消失。只是，因為意志崩潰，期間很多記憶，的確是消失了，記不起來。”

軒轅老祖說出了一些情況。

這些情況，讓周衍心中同樣極為震撼。

這無盡的歲月裡，軒轅老祖竟是陪伴過億萬的軒轅大帝血脈的傳承者，而這些傳承者天才都死了！

這是何其可怕的經歷，而這同樣是何其令人絕望和慘厲的經歷！

這樣的經歷之下，誰還能對未來抱有希望？

“而之所以記得曾經與你在一起的點滴，或許也因為是你的血脈祭煉我的原因，不然，只怕是這段記憶都記不得了。畢竟劍雖不朽，劍魂卻已經粉碎無數次，早已經不復不朽的榮光。”

軒轅老祖再次給出了一些答案，這些，周衍結合前面軒轅老祖的一些說法，其實也能完成部分推衍。

不得不說，現實往往都是非常殘酷的。

想當初，如果知道自己的存在，和如今的情況對比，那該是多麼絕望的一件事。

一路走來，殊為不易。哪怕是如今，知曉部分情況，周衍也有些心寒。

億萬的傳承者都死了，那麼他周衍，能否是那億萬傳承者裡的不同的一個？

這個想法，不僅天真，而且不切實際，就像是軒轅老祖自己的絕望一樣，億萬分之一的機率，這是何其渺茫？

更遑論，能得到軒轅傳承的傳承者，哪一個不是驚才絕豔，萬中無一？

倘若過去的他知曉這樣的真相，這一路，還能否走下去？

這就像告訴一個只剩下一口氣可以活的溺水者，前方不僅有巨大的海洋，還有咆哮的江河，沒有止境。

只剩下一口氣的溺水者，那哪裡還有希望可言？

說不定，還會直接絕望，放棄。

“這的確是生命之中不可承受的沉重事實，但不論過去如何，到我這傳承者出現的時候，我依然會盡力，不會放棄。”

“葬魂星空的一切也不容易，我也走了過來。如今的路同樣不容易，我也在大裂縫裡活了下來。未來，不論能走多遠，只要拼盡所有，將死而無憾。”

周衍長嘆一聲，卻說出了堅定的話。

在這種衝擊下，他依然堅定了自己的意志，無形之中，精氣魂似乎有了不同的變化。

這種不同的變化沒有呈現出來，但是魂海的穩定程度，卻更加強大了。

或許，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