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草動便可手動操作這大傢什往有動靜的地方照。
這天晚上月朗風清,顯然並不是犯罪分子作案的最佳時機。劉年和二柱等已連續值班多日,人困馬乏,也不宜連續作戰。但劉爾摩斯有預感,今晚必出事兒。講話兒今晚要是不出事兒,我這十萬塊錢不就白花了嗎。
果然出事兒了。
出啥事兒大夥都知道了。咱專講這事兒的後半部分。
說那合資的紅外線探頭雖不及小日本的原產貨靈敏,但羅圈腿那國產手電的光輝終於喚醒了國貨的尊嚴——報警器叫喚了。
說那合資的大狼狗雖不及冶煉廠那純種貨機警,但除了嘴饞點兒、生活作風那個點兒,好像還算得上是條稱職的看門狗。這中西合璧的雜種有一個最值錢的優點,那就是忠誠——對老宋頭兒。
當下,在老宋頭兒的唆使下,大狼狗緊緊叼住了犯罪嫌疑人的褲腿。那犯罪嫌疑人驚恐萬狀,手中帶血的鎬把都沒來得及扔。
第十章 咋老跟骨灰盒過不去(8)
劉爾摩斯最後一個趕到現場。體力倒沒問題,刻意而為之。電影裡的主要人物、正面人物都是這樣的。大呼小叫的手下們閃開一條人縫,劉年躊躇滿志地走進人圈,向那被按在地上的犯罪嫌疑人喝道:“抬起頭來!”那嫌疑人很聽話,立馬抬起了頭。劉年已經準備好了下一句詞兒,“我就知道是你小子!”見抬起的這張臉十二分的陌生,便十二分的失望、十二分的沒詞兒。
但終歸是主角兒,旋即發下指令:“收集證物、採集血樣、押嫌疑人下山!”
手下們照辦了。
把嫌疑人五花大綁地押到劉年的辦公室,劉年吩咐其他人都去睡覺,單留下助手二柱陪他連夜突審。
二柱趴劉年耳朵上說:“大哥,咱是不是應該通知派出所一聲?”劉年說:“屁,要是指望那幫廢物,咱公墓的一萬多個骨灰盒全都得被偷光嘍!那小南蠻的電話已經斷了一天一夜了,明擺著是人家要收手,可那小所長還一個勁兒地交代我要周旋周旋,周旋到最後一刻。這不扯淡嗎?”
二柱說那咱也不能私設公堂呀,這麼做是違法你知道不?劉年一聽違法二字便急了眼,瞪著眼珠子罵:“你小子出息了是不?敢教訓起我來了。告訴你,出了人命由我一個人擔著,害怕的話就給我滾家去!”
於是便開審。二柱哪能滾,站在一旁伺候局兒。
劉年驚堂木(鋼筆水瓶)一拍,喝道:“小樣兒還穿個警服,說,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
嫌疑人鐵頭雖剛經歷了過度驚嚇,現在又坐在受審的位置上,但其神經系統顯然已經恢復了正常。如何應對眼前這條裝腔作勢的瘦蝦,鐵頭已有了成型的方案。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鐵頭愛答不理地應答,全是唐詩宋詞啥的。
一聽他這麼說,劉年迅速和二柱交換了一下眼色——對上號了。這小子,肯定是一個團伙的,不然咋和那小南蠻說得一模一樣呢?
二柱看不過去眼,插嘴道:“我們領導問你話呢,好好回答。”
鐵頭斜了他一眼,哼道:“這屋裡還有領導?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看來你們領導挺好奇的,那好,我可以滿足你們的好奇心。不過,你們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才行。”
“可以,別說一個,十個都行。”劉年趕緊說。邊說邊瞪了二柱一眼,顯然對他的越位舉動很不滿意。
“那好,領導。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你到現在為止共犯了幾條罪?”
“知道,”劉年嘿嘿一笑,“我說一遍你看全不全,不全的話你補充。毆打、非法拘禁、限制人身自由、私設公堂,下一步可能還要嚴刑拷打刑訊逼供呢。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