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有個度,幽助他是不是把所有美德都佔全了?”他往後仰著身子,找尋最舒服的姿勢,神情昏昏欲睡,幾乎闔上眼皮。
“哈哈。”我不知說什麼好。
他掃了我一眼,表明我的每句話他都聽得很清楚,我咬緊牙關,舔了舔嘴唇,抬起頭,目光和他的相遇,“如果我撒謊的話,您一定感覺得到。”我鞠了個躬,聲音清脆:
“浦飯幽助,當地著名不良少年,性格狂野,粗暴,性急。魯莽,還很笨,他在考試上十分遲鈍,你知道100分為滿分,他能得上多少分嗎?我告訴你,十分之一都拿不到!他身體是不錯,都用來和別人打架了,勒索同學,參與賭博,他那好身板如果參加運動部倒也合適,當網球王子或者灌籃高手啊,而這孩子把他那過剩的精力主要耗費在遊戲機廳;和老師唱反調,接受輔導的次數多到數不過來;他擅長什麼?順手牽羊,因此附近商店街的老闆都不讓他進門了——青梅竹馬雪村螢子的確是很好很好的,不過坦白講如果這小姑娘不要幽助,那他註定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雷禪的眼睛像琢磨不定的月亮,“聽起來和我年輕時蠻像的。”他揉了揉腦袋,彷彿頭疼,“以前在人界,雞和狗都討厭我,那些可惡的雜種狗躲在樹叢裡,趁機就想咬我一口——我逮狗和雞又快又準,怎麼形容……”
“偷雞摸狗。”我高深莫測的微笑,“你聽過這種故事嗎?英雄都命中註定要建立豐功偉績,不管有多少惡龍,多少障礙,最後只會成為英雄的墊腳石。小男孩經過殊死搏鬥除掉了大怪獸,獲得榮譽和美人。”
“傳說總要到該去的地方,總之不會是我這裡。”雷禪就像無聊的小貓,實在沒什麼可玩的,只有玩弄自己的尾巴,陷入半夢半醒的迷濛狀態。
我一直抑制自己說出一開始想說的話,終於蹦出口,噴薄而出——“如果連自己的生命也不愛惜?你如何去保護一個國家?如果你連兒子都不愛?如何去愛你的子民?”我叫道,“比起黃泉,你更加不適合當王!!!”
雷禪向我的髮間吹了一口冷氣,我打了個冷戰,他長嘯一聲,那是驚天動地的聲音,比魔界的奔雷和閃電更加驚人,大地和整個洞穴似乎都在抖動,就像懸崖上的鳥巢,搖搖欲墜。
雷禪的氣息噴在我臉上,耳畔傳來他的聲音,“只有今天,你倔強的樣子蠻可愛。”
我漫不經心的說,“誇獎人的時候,要注意用詞。”怪事奇事我見多了,很難讓我一驚一乍的尖叫。我高高揚起腦袋,一副泠然之姿,“雷禪,咱們打賭怎麼樣,如果浦飯幽助自己到了魔界,你就承認他!”
雷禪笑得彷彿要虛脫了,“自己來魔界?喂,打這種賭?”他顯出頑皮的樣子,“看著我,”他下著命令,“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臉。”
我們對視,就像鬥雞,“我能從你的眼睛裡看到我的影子。”他看了很久很久,像空氣一般無聲無息,然後坐回到椅子上,臉笑得和生物課上的青蛙腿一樣抽動,湧起興奮地紅暈,作為餓了七百多年的妖怪,他精神實在太好了,“好,和你賭了!”他開腔了。
人類在自主自願的情況下到魔界,這個機率通常比彗星撞地球還難得,而這個人剛好是浦飯幽助的話,機率一下子提升到百分百——當然,有無良的作者,什麼狗屁事都可能發生。當初看漫畫的時候,誰會知道一個車下救人的不良少年是魔族的王子呢?
“在所剩無幾的時間裡,不要留下遺憾,即使那是我們沒有辦法的事。”我說道,就像秋風會吹走落葉,春天會帶來繁花,這場賭,我贏定了!富堅義博站在我這邊!我再次向君王行禮,“請先把妖力抑制的資料給我,這是我此行的任務。”
雷禪到底也沒有把資料平白交給我,我們打了場彈子球,工具是他國家的國寶琉璃珠,我依